云皎月:“……”
从自家义姐气生气死的语调。
大约明了男人为何明明没有看见她,却一味地在宣泄自己的心里话。
恐怕……
是京都并没有什么人,愿意真切探究他做一件事情的真正目的。
而这一切,都是拜她所赐。
谁让天底下的大多数人,都和她的义姐一样。
认为她为父为夫甘愿舍弃一切,是通情达理的人。
男人和离不久与文安公主牵扯不清,自然就得了薄幸诟病。
云皎月渐渐冷静下来,按照她所熟悉的祁长瑾性格。
他要真对文安公主有半分真心。
根本不会让对方知晓院中为何会种有蔷薇。
或者会在对方知晓之前,抢先一步,在府中清除所有她存在过的痕迹。
云皎月眉目深锁,“义姐,长瑾深受陛下宠爱,他的一举一动不会似表象那般简单。”
“我无意替他开脱。一来,他在你心中的形象早已百喙莫辨。”
“二来,我心知肚明,他与从前确实有所变化。为了往上爬,他在京都肯定会利用所有可利用的人或事。”
云皎月大抵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她双手抵在太师椅两侧,手心是男人方才贴过的位置。
九皇子过继给皇后成为中宫嫡子后,在外人眼里,九皇子的母亲,是皇后。
九皇子的姐姐,是安远公主。
又会有什么人记得,曾经庶出的皇子还有个血肉相连的亲姐姐文安公主?
文安公主丧夫,曾经是真切的痛心疾首。
但接连遭遇丧母,以及被国母夺走唯一的亲手足。
她在男女之情上的痛苦,许是早就被无人可依靠的焦虑所取代。
没了俊俏的驸马,没了能登大宝的庶弟,文安公主因此盯上祁长瑾就不奇怪。
毕竟崇明帝钦点祁长瑾身为九皇子的教导师傅。
来日九皇子登基,他就会是风光无二当之无愧的监国重臣!
他们两人,更多的是利益纠葛和互相利用。
云皎月皱着眉啧了声,被夜里冰凉的海风吹得喉咙有些发痒。
下意识看向林芙蕖的衣裳,“义姐,你里头穿了几件衣裳?”
“这地方风这么大,你不该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