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归祁家欣欣向荣,相处总是没有坏处。
云皎月伸手在院使眼前晃了晃,“院使大人?您要是没别的事情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院使刚回过神,脸上笑意吟吟,“祁夫人走好。”
话音落下。
不远处黄贤举步如飞,三脚两步带着几个太监往毓庆宫正殿走。
走近时,额头已冒出细小汗珠。
焦急冲着云皎月行礼,气喘吁吁道,“祁夫人,您慢些出宫!”
“陛下急召问罪,您、您得跟我走一趟议政殿。”
云皎月脚步跨过门槛,没走两步惊愣在原地。
“问罪?”
云皎月脑袋一片空白,黄贤来传召,大可以不提问罪二字。
既然故意提到问罪,肯定是想让她对接下来的事情有所准备。
然而她是真纳闷!
抛开这次给九皇子治病的功劳不谈,她前头可还救过安远公主!
好端端的,无功就罢了。
怎么还有罪?!
院使围上来,几个和院使关系交好的太医也齐齐站出来。
院使着急握住黄贤手臂,好生询问,“黄内侍,敢问祁夫人是犯了什么罪行?”
“可是和九皇子治病的事情有关?要是因为治病这档子事,那我跟你走一遭!”
太医们急切道,“我们也跟你走一遭。”
“祁夫人治病是有真本事在,她这回算是立了大功,方才九皇子还活蹦乱跳去了皇后宫里。”
“要真是因为这档子事,那我们都去给祁夫人作证!”
“总之,断没有让有功之人被问罪的道理。”
有人附和,“是啊,况且祁夫人还年轻。我们这些老头若日暮西山,祁夫人便是那冉冉升起的朝日。”
“这么个好苗子,绝不能被什么莫名其妙的罪行给毁了!”
云皎月感谢地望向替她说话的同行。
同时,脑袋想得胀痛,想起许贺说过——
九皇子病愈之日,她必能达成和离所愿。
脑子里有了些许猜测,难道所谓问罪就是在帮她和离?
云皎月大惑不解,婉拒众位太医同去的好意。
“多谢诸位太医的仗义相助,但我想陛下之所以召见,和九皇子治病一事并不相关。”
“诸位就留步吧。我独自一人去议政殿即可。”
院使紧拧着眉头,他爱惜人才最甚。
一本正经嘱咐,“那倘若和此事相关,祁夫人你就不要和我客气。”
“尽管在陛下面前提我们,我们愿意来为你作证!”
末了嘱咐,“自然了,哪怕是其他事情,祁夫人您也能开口。”
“只要是我们能帮上忙的,就算是为了天底下的病人,我们亦愿尽绵薄之力。”
云皎月庄重作揖行礼,“多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