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洒金盒看到石色深沉的厚重砚台,一眼就辨出是考究的精良之物。
笑道,“师父一定会喜欢父亲您备下的礼物。”
祁向磊坐在主座上,一路舟车劳顿,柳韵秀给他端上了碗饺子。
祁向磊搅弄着饺子汤,刚想吃上一口,却突然放下勺子。
对着云皎月教育道,“皎月,俗话说日亲日近,日远日疏。”
“我们都是患难与共过的至亲,这样的情分纵观各户人家,也是少有。”
“如今别说长瑾这几月不在京都,就是几年不在,你也要和堂弟妹多来往才是。”
云皎月把心里的话藏得死死。
这几月她是刻意不和三房多往来。
可以说从到京都的第一日起,她就在琢磨要润物细无声地疏远祁家所有亲戚。
面上不显情绪,“我记住了三叔。我往后一定常来!”
祁向磊满意点了点头,“我这次从青州启程,你二叔和二婶娘让我给你带了不少榴莲。”
“想着京都之人或许喜欢,你可以带些回去,送给关系要好的贵人小姐。”
云皎月眼底浮现笑意,感受着寻常的长辈关爱。
还挺愧疚和不舍,仔细想想柳韵秀和祁向磊一家对她挺不错。
要是真的到了和离走人那一天,她也要心狠点,再也不见祁家人。
这样才能避免相见时的尴尬。
云皎月在堂屋乖巧吃完饺子,将青玉碗交到一旁服侍的三房家仆手里。
“三婶娘,今日丰年宴会,你府上忙。可有我和义姐能帮得上忙的地方?”
林芙蕖也起身,“是啊,要不然我今日叨扰还真是过不去。”
“若是三房夫人有什么需要人帮忙的,就尽管知会我和皎月。”
柳韵秀哪敢使唤帝师府的嫡亲小姐。
她面目和善,迎上去,“芙蕖小姐不用客气。”
“你是皎月的义姐,就是我们祁家三房的自己人。”
“丰年宴会有下人操心,你和皎月二人就在园子里逛一逛,去昭昭院子里坐一坐也好。”
祁昭昭这几日在看医书,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云皎月。
挽着云皎月的手往自己院子里走。
虚心请教,“堂嫂,我想问问你有关于小儿舌炎的病症问题。”
白嫩脸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晕,“永昌侯府的小孙子,我未来的侄子,他近日喝奶时,时常吞咽困难。”
“而且他老是烦躁啼哭,侯府请了大夫,大夫只说是孩子舌头下有个肿块,是得了重舌之症。”
“偏偏开的药吃了,却不见好。我正想着找出医治的法子,也好和她们先打好关系。”
祁昭昭长大了,知道人和人的关系需要利益维持和示好。
云皎月倍感欣慰,没忘记身旁的林芙蕖。
带着人一块边走边交流,“舌为心之苗,脾之脉络都在舌下。”
“小儿舌炎这种病,多半有三种病因。”
“要么是因为胎毒所引起,要么是因为心脾积热,又或者是阴虚火旺。”
祁昭昭关于医术脑子动得快,来京都后虽然重心已经转到读《中庸》之类的书上。
但到底也没落下学医,看了许多医书。
再加上跟着云皎月学过几月的医术,有自己的见解,“我听说那孩子的乳母,喜欢吃煎炒类的食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