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划了这么久,她是时候要恢复自由身。
在和离面前,她对祁长瑾的感情深浅不重要。
舍不舍得也不重要。
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
唯有早些身退,她才不会卷入对方既定的悲剧中。
毕竟,男女之情太微不足道。
她怎么可能会陪人去死啊!
不管什么时候,对她来说,自己才最重要。
宁愿感情未深切投入,孤独地活。
也不愿在短暂的两厢情愿过后,痛苦地活。
来品香会前,不太往身上系挂香囊的宋琰,特地往手腕带了三圈沉香佛珠。
眼神虚空没有焦点,随意摩挲着其中一颗珠子。
等了许久,没听到女人开口问他实施和离的细节。
犹疑道,“祁夫人,你就不问问我,我口中所谓的方法是什么?”
云皎月垂眸望向前方花木间的小道两侧。
两侧碎瓦片斜着嵌砌进地上的铺设,两月功夫上头生出不少深绿色的生苔藓。
摇头,“你不要告诉我,我也不想知道。”
“长瑾最会观人言行,只有我不知道,才能显得和离非我本愿。”
说着想起陆崇刮目相看西宁侯夫人一事。
细眉挑起,正儿八经严肃道,“对了,我听闻你母亲有意想让你求娶我义姐。”
“我认为,如果你对安远公主有意,就趁早打消你母亲的意思。”
“帝师府一朝身处劣势,西宁侯府屡屡堂而皇之的来往,这种雪中送炭的行为,在天下读书人眼中或许是得了美名。”
云皎月澄澈双眸明亮,神情寡淡,“但是你我都知道,你母亲不过就是看上了帝师府所积累的文官人脉,看上了天下读书人对当了十余年一品帝师的仰慕!”
“娶我义姐,就算帝师府顷刻间坍圮,对你们西宁侯府都是有大大的益处。”
这种带着明晃晃目的的求娶,性质实在是恶劣。
眼里情绪愈加冷漠,“宋小侯爷,我必须得提醒你。你庶弟宋元清若是死了,下一任嫡公主的驸马都尉只会是你。”
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。”
“为表诚意,我保证只要你们侯府能不祸害我义姐!”
“就算你不方便动手弄死宋元清,我也会神不知鬼不觉送走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