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户们寒毛竖起,“是啊,您这眼神怪吓人。”
“我记得我们往日也没什么地方招惹到您啊!”
云皎月单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脸上没有待客时客套的敬意。
无声勾了勾唇角,冷漠发问,“诸位真的认为……往日没有什么地方招惹到我,招惹到祁家?”
锐利剜人的视线如针刺一般,商户们瞳孔猛地缩了缩。
他们顿时失声,面面相觑。
良久试探道,“祁夫人,您说的不会是我们和祁家老一辈的过节吧?”
“咱们经商的人家,有矛盾和利益冲突是常事。小打小闹的过节,都是难免。”
“是啊,要是祁夫人您计较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,这不是小肚鸡肠了吗?”
云皎月靠在椅背,耳畔聒噪的声音一阵一阵传过来,脑袋跟要开裂一般难受。
没有耐性,突然攥起桌子上的茶盏砸向地面!
堂屋安静了。
商户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。
地上的茶盏被摔得四分五裂,碎片锋利到轻轻一割,就能割断人颈间的大动脉。
云皎月双眼被凶狠充斥,“从现在开始,你们有谁再敢说一句假话。”
“这些茶盏碎片,我就亲自塞进你们的嘴里,逼着你们咽下去!”
双拳紧握控制自己要杀人的情绪。
对这些知法犯法助纣为虐,为铲除异己不择手段的奸商动了杀心。
屋子里的商户们咽了咽唾沫,低着头不敢正视云皎月双眼。
昨日祁家抬出了不少尸体……
前夜还有守卫商道的官兵传言,云皎月彪悍到追杀逃出生天的杀手。
关于女人所说让他们咽碎片这种缺德的事情,不怀疑真实性。
紧接,阴鸷声音响起,“我被流放泽州的时候,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“前户部侍郎甄广泉偷盗大量官银,利用大通镖局运输将银两出京。以至于国库空虚,各地没有足够官银熔炼私银。”
云皎月提及官银一事,在场所有人的脸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煞白。
她讥笑道,“祁家前些年年年赈灾捐银。”
“虽说风头是大了些,可祁家只是青州首富,又不是大齐首富。”
“富可敌国的商户不少,为何京都沆瀣一气的贪官,单单盯上了我们祁家?”
除去祁长瑾退婚裴瑰的因素以外。
她肯定还有青州商会这群.奸商暗箱运作的原因!
嗓音透彻清冽,“各州县有头有脸的商户,几乎都进了当地的商会。”
“就好比你们诸位,你们进了青州商会,更有甚者还进了京都汇聚各州县富户的商会。”
“之前朝廷缺银子,应该没少给你们施压,想从你们手里讨要银钱吧?”
商户们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