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年神色转而凝重,感叹,“这药实在神奇。”
“祁夫人,我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宋时年素来忧国奉公,敬天爱民。
身为青州父母官,心里一直记挂青州百姓。
这次姜寻在袁州发起兵变,他们提前知道了消息,纵使能快速进行联合镇压。
可终究兵变是开了大乱的口子。
往后,这天下诸多不安分的贼人,恐怕就再也不会甘愿俯首为人臣子。
厚着脸皮道,“外敷麻药若能推广为民为军用,不光会是伤民大幸、青州大幸,更会是大齐大幸。”
“不知祁夫人……你能否将麻药的配方告知我。”
像配方这种东西,瓷业也好医药也罢,都是可传世的宝贝,千金难买。
若是能守好配方,祖祖辈辈吃穿不愁。
宋时年知晓自己的要求过分,拿出诚意,“我愿意拿三千两作为酬金,为大齐买下这配方。”
踌躇起来,“要是不够……”
宋时年耷拉着肩膀,三品大官谈到银钱之事颇为丧气。
“要是不够,我就回府和自家夫人商量商量,看看能不能再凑些。”
云皎月双眸带笑,她记得宋夫人经商也是好手,手中不少铺子年年都有盈利。
没承想,整个宋家竟然最多只能拿出三千两。
看来宋时年这个提刑按察使的官,做得很是清正廉洁。
怪不得能和陆崇书信往来多年,结为至交好友。
“宋大人一心为国为民,我也不藏私。我本就将配方写了一份交给长瑾,长瑾大有将配方用于行军打仗的心思。”
“今日,宋大人离开祁家前,我会将配方再写一份交出。”
云皎月知道乱世军民皆苦,京都段瑞身亡,就是乱世拉开帷幕的标志。
外敷麻药的配方若公开,对打胜仗可能会生出阻碍。
但对军民护下自己的性命,却大有裨益。
宋时年欢喜若狂,“祁夫人真是心有大义,真不愧是陆大人的义女!”
说着竟生出几分艳羡。
明明云皎月是青州人士,却被远在京都的陆崇早早收为义女。
要是他早知道这孩子如此深明大义,还如此有行医治病的能耐!
他就截和了!
思绪飘得有些远,或许是有足够时间回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。
宋时年眼纱下的双眸眼神陡然间微沉!
像是感知到潜藏的危险。
侃然正色道,“对了祁夫人,有一事事关重大,我必须得提醒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