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了,就什么都没了。
而且就那么薄薄一张纸,万一不小心被贼人看见,还会惹上杀身之祸。
云皎月仔细观察了一番石飞的反应。
深知这张大额的银票,就如同一块能保人终生无忧的大肥肉!
石飞吃不下这块肥肉,心里自然着急。
看来身为陈家心腹,他是不知道陈富如何兑换私银的事情了。
脸上的笑意愈发盎然,心里有数了。
扯出嘴角笑意,“罢了。”
“我突然想起祁家有件首饰,是上等的翡翠玉石手镯。”
“那手镯外头,有匠人套了层彼此嵌合的木质薄壳。套在手上,既不打眼,又能让人随身携带不怕丢。”
“你这个年纪,应当已娶妻。等你离开青州那日,我会让人将镯子送你,当做赏赐。”
石飞心里乐呵呵,跪在地上给云皎月磕了两个响头。
咧嘴笑道,“多谢祁夫人,多谢祁夫人!”
石飞的确已娶妻,不过这个镯子,他没打算给妻子。
他家里还有个老母,一辈子没件像样首饰。
要真能得到一件其貌不扬又值钱的镯子,肯定是要给亲娘的!
想到亲娘,他小心翼翼督了眼云皎月。
觉着对方不发脾气时,挺好说话。
在心里把陈富骂了个狗血喷头,早知道跟着云皎月酬劳这般好!
傻子才跟在陈富屁股后头当跟班狗腿!
鼓足勇气,“祁夫人……我还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青州城无人不知您医术高超,我家里老娘生了病。”
“我想请您给她开个方子。”
云皎月纤细手指闲散叩着石桌,白净脸庞在越渐昏暗的日头下,被孙家屋子前摇摇晃晃的灯笼,照得忽明忽暗。
她慢条斯理的声线倏然多出几分清冷,“方子啊……方子我开好了。”
石飞眉头挑了挑,诧异,“开好了?”
云皎月颔首,“对,看这天色,药方应当已经送到了你家。”
石飞眉头紧锁,他没读过什么书。
也知道给人开方子,得先望闻问切!
就算诊治的大夫没那么精细,再如何也会把脉!
纠结半晌,“祁夫人,我经常陪我娘去医馆大夫。”
“不是我信不过你,只是那些大夫都是先把脉,再开方。”
怕云皎月不肯给亲娘治病,在扯谎。
着急道,“您连我娘的面都没见过,不清楚病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