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要真把我们当家里人,她会理解我们。”
云柏林冰冷神色难掩,唇部紧抿着没有再说话。
这会儿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堂屋,陈富从云家后门进入。
顺着走廊到了云柏林面前。
他方才正好听见张氏说的话,拍手称快,“嫂子你说的对!”
“皎月肯定会理解我们自己人!”
陈富一早就听石飞说撞见云柏林了。
刚开始,他还不信,非要来云家凑凑热闹。
没想到这花花公子、扶不起的阿斗,还真从军营逃出来了!
陈富转了转灵活的眼珠子,示意张氏出来。
张氏不情不愿从圆凳上起身,出了屋子后,不满道,“陈富,你来干什么?”
“嫂子,不是我想来你们云家,实在是你们做事太谨慎了。”
陈富直挺着后背,吊儿郎当拿着把折扇。
扇骨有一茬没一茬拍着手心。
直言,“你们云家每天接待的外客太少,我家窑厂白银都要不够用了。”
张氏气坏了,声量大起来,“这还少?”
后怕回头看了眼堂屋方向,生怕几个孩子听见。
压低声音,“陈富,我虽然不懂做海水纹炉的事情,可我云家每天招待的客人都不少!”
“他们上门带着装好白银的礼盒或箱子,我和你姐夫可是一点没留,每日都让人趁着夜色送到了你家窑厂!”
陈富轻哼,阴险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轻蔑。
脸上满是明显的刻薄之意,嘀咕,“你们倒是想留,也留不了啊!”
“那可是官银,谁家被抓到偷藏官银,都得被彻查重判。你们又熔炼不了银子,哪敢做这样的事情……”
张氏没听清陈富碎碎念些什么。
她焦急用手绞着手帕,顾忌着云柏林和两个外客在家。
厉声道,“陈富我警告你,当着孩子们的面,管好你的嘴!”
“要是你说了些不该说的,我就让皎月断了你家香料和其他瓷器的生意!”
陈富扯了扯嘴角,他早就没有把云皎月放在眼里。
断了香料和瓷器生意又何妨?
他算是想清楚了。
不管做什么生意,正当路子总没有来路不明的路子来钱快。
好比他做香料和做粉彩瓷,赚的银子都是靠劳力和手艺。
而帮着姜世子洗钱,他不光能假借精炼次数为名,从中抽取官银熔炼成私银,中饱私囊。
还能抽成海水纹炉的售价。
说实话,他早就看不上云皎月给他的生意经了!
“嫂子,我可以管好自己的嘴。”
“但你得劝姐夫别这么谨慎,每日往我家送的白银得多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