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得在陈老爷面前替我美言几句。为了感谢你们二位,今日福聚楼的酒管够!”
门外,孙阿牛谄谀恭顺的声音还没消散。
管够二字刚落下,雅间房门就已被他推开。
孙阿牛带着两个陈家窑厂的烧窑伙计,绕过雅间内的屏风。
伙计一看到里头有两个带刀的武人,正凶神恶煞看着他们!
脸上小人得志被恭维得飘飘然的笑意顿时凝结!
他们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,下意识拔腿就往外跑。
云皎月使了个眼色。
随身侍卫突然会意,明白云皎月到福聚楼就是为了等他们。
看人跑了,快步去将人抓回来。
习武之人动作利落,狠狠在逃跑的伙计后腿,各自踹了一脚!
陈家窑厂的两个伙计,扑通一声被迫跪在地上。
孙阿牛额头上全是细汗,心有余悸,“夫人,您交代我的事情,我办好了。”
拿袖子擦汗,“这么些年,我还是头一次做这种骗人的事情。”
“夫人您可不知道,我这一路上,都在担心自己会露出破绽。”
云皎月绯红薄唇勾了勾,很满意孙阿牛的办事效率。
昨天进城,她去找孙阿牛给祁长瑾他们送衣裳。
特地吩咐了他,让人去引诱陈家窑厂最得陈富信任的伙计出来。
只说是请人到福聚楼喝酒。
云皎月掀开帽檐白纱,白日里的阳光透过窗纸,女人的肌肤白净似雪。
不吝夸赞,“孙叔你是个实诚人,只有你说想请人喝酒,旁人才会深信不疑。”
“这次辛苦了。”
孙阿牛摇摇头,他和孙鹤的人生都因女人而逆转。
能为云皎月做点实事,他很满足。
哪里还会觉得辛苦。
跪在地上的两个烧窑伙计小腿被踹得快骨折。
腿部胀痛,抬头一看发现雅间里坐着的人云皎月!
眼珠子心虚地轱辘转。
声音低下来,“祁、祁夫人……”
不同对孙阿牛的尊敬。
云皎月睥睨地上跪着的人时,目光锐利如刃。
眸子里漫着止不住的浓烈戾气,没有多废一句话。
攥起桌子上的茶盏,猛地往人身上扔去!
青玉茶盏砸向其中一个伙计的脑袋。
一时间,雅间除去碎裂的茶盏声,鸦雀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