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氏细声细语,“是啊!公主出嫁了,那就是我们侯府的人。”
“我们侯府关起门来,再闹得不可开交都无所谓。可对外就得上下一心,别让人看了笑话。”
“侯爷……你是不会让他人看我们侯府笑话的吧?”
叶氏轻轻扯了扯西宁侯的袖子,跟小猫挠人撒娇似的。
西宁侯很受用这一招,“这是自然。”
“那就当妾身求您,不要责怪元清了,孩子大了,要面子,可不能被人知晓受了体罚。”
“总之,公主性命无碍,事情不是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吗?”
西宁侯被爱妾迷得五迷三道。
三言两语真被绕了进去,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那我便不罚元清了。”
“但丑话我得说在前头,等公主醒了,他得将公主哄好!”
宋元清拍着胸脯保证,“父亲放心,我一定把公主哄得服服帖帖!”
得意洋洋道,“再说,说不定公主小产还是好事。”
“她小产身子肯定不行了,能不能生育都难说。以后,这世上除了我谁还能容她当正妻?”
“她肯定会上赶着,比从前还要忍气吞声!”
云皎月脸色阴沉难看到极点。
她算是知道了渣男自我感觉良好的上限在哪里。
明明宋元清娶到天之骄女,就等同于凤凰男傍上白富美,获得钱权走上人生巅峰。
结果所谓的天之骄女,在他眼里,居然会因为没有生育价值而没人娶?
宋元清想当然地话说出口,西宁侯自以为儿子能拿捏公主,很是欣慰。
而西宁侯夫人,则是以一种看蠢货的眼神盯着他。
她裴氏才是整个侯府中,唯一进可攻退可守的人!
安远公主活着,固然出乎她的意料。
且不说她未必会原谅宋元清,即使是原谅了,宋元清也逃不了被追责。
在京都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有些事情,一旦发生,就会一发不可收拾。
西宁侯夫人唇角隐匿不经意的笑。
她姗姗来迟厢房,可不是无缘无故的。
在确定安远公主还活着的时候,她就已经派人去通知了自家哥哥裴侍郎。
如今……
哥哥应该进宫告状,为公主‘讨公道’,要求责问宋元清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