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好。”春香加快步伐出门。
云皎月松了口气,她慢步走出厢房门口。
看见宋琰正在紫藤萝花架下静静坐着,头上花蝶形的紫藤萝钩连盘曲,满架垂挂。
他孤身一人坐在那,没有再往厢房处再走一步。
如今安远公主身体无碍,他也就不能出格地和人共处一室。
“宋小侯爷,我有一番话,不知道当说不当说。”
云皎月慢悠悠朝人走过去,清润嗓音随着摇曳紫藤萝的风灌入男人耳侧。
宋琰浓黑剑眉微动,“说吧。”
“宋小侯爷,你们西宁侯府一妻一妾,侯府里只有两个女人争风吃醋,就能搅得府内一团糟。”
“你是侯府嫡子,安远公主又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唯一的女儿。”
“你们两个今日在侯府里的局面,太被动了。”
安远公主小产,被动得连御医都请不了。
在西宁侯府的地盘,被人软禁看管在厢房,生死都掐在别人的手里。
而宋琰,护不了安远公主,连自己母亲想拖死公主的想法都不能左右。
扯了下唇,“小侯爷,你觉得,你们被动的原因在何处?”
宋琰冷凝着视线,紧抿薄唇没有发出声音。
他残疾了几年,再清楚不过被动的原因在何处。
原因……
在于他们没有权势!
云皎月倏地嘲讽笑了笑。
不是在笑宋琰和安远公主,而是在笑京都大局的可悲。
她想起她刚到京都的那一天,林芙蕖问她:
“你怎么不问我,安远公主贵为天子和皇后的嫡女,赵氏怎么会上赶着欺负她?”
这句话,换个意思就是:
安远公主身份尊贵,但是却不得不容忍赵氏。
而容忍的缘由,她不用问林芙蕖都知道。
只因为,安远公主需要拉拢下一任西宁侯府继承人。
嫡公主的位置,看似尊贵,实则恰如梦幻泡影。
一旦崇明帝驾鹤西去,届时,不只是安远公主,还有皇后娘娘的尊荣一并都会消失!
谁让太子死后,当朝活着的皇子,没一位是安远公主的亲手足!
故而安远公主嫁到西宁侯府,目的是为了聚拢权势。
方便将九皇子挂在皇后手下,日后好扶他登基,延续自己和生母的权势和地位。
“宋小侯爷,我曾经在话本里看过这样一则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