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莺儿来西宁侯府给前婆母祝寿,不外乎宋元清默许。
西宁侯府,真是欺人太甚!
没想到宋元清任性,西宁侯和那位妾室叶氏,竟然也容忍他胡闹!
春香委屈诉苦,“公主怀有身孕两月,这事情知道的人甚少。”
“原本打算再过一月,再对外宣布。”
“只是半月前,公主就已经开始孕吐干呕,今日干呕越发严重,泄露了怀孕一事。”
云皎月语噎,“既然怀孕的事情提前被知晓,对侯府来说,不是一件大好事?”
搞不明白,“安远公主和宋驸马再不合,好歹肚子里的是侯府长孙!”
“他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发疯,怎么会去踹公主小腹?”
临水亭榭上的鹅颈栏杆,浮光掠影迷人。
清辉在水面上的反光刺目,云皎月短暂闭着眼睛揉眉心。
穿过土堆假山成片的园林,离厢房越发近。
只剩下几十米路程。
春香满眼怨恨,对侯府越加不满,“因为驸马怀疑孩子不是他的。”
话毕,云皎月干净清秀的脸庞陡然间染上一团黑雾。
瞳孔微缩,疑惑,“同没同房,他不知道?”
“他到底如何认为,孩子不是他的?”
云皎月太过激愤,打抱不平。
春香双手抹了一把眼泪,胭脂晕染,脸上白一块红一块。
沉沉呼出气,调节心情。
解释道,“两月前驸马贿赂了公主府看守的太监,醉酒后硬闯府邸圆房。”
“公主一怒之下,派人将他扔到了赵莺儿的住宅。”
“驸马以为圆房只是大梦一场,就对身孕一事起了疑心。”
云皎月眉眼漫着冰冷,大差不差搞清楚事情的始末。
意会到宋元清这个草包,究竟为何会动手。
在他看来,安远公主不贞!
这种不贞,即使闹大了,也没什么办法讨回公道。
因为不贞洁这种事情,在皇亲贵胄之中,别说是出轨,就是乱.伦了!
除非牵连更严重的罪行,譬如贪污渎职叛国之类,其余的都只会被轻轻放下,进行无碍于性命,甚至连体罚都没有的处罚。
历史上,这种情况数不胜数。
云皎月拧了拧眉,出于对事实的公正,义愤填膺道,“宋驸马自己也不想想,他自己都和原配夫人不清不楚,他有什么资格来气恼安远公主没影的不贞?”
春香点点头,附和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!”
“更何况,我们公主根本就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!”
“其实像身孕这种事情,一开始不知道,查查也总能知道!”
“可驸马竟然丝毫没有查证,听了赵莺儿那贱人的几句挑唆!就发疯地动手打人……”
云皎月心理压力如潮水凶猛暴涨,只希望安远公主的身体,还有救。
否则,不管是小产还是一尸两命。
这件事情,足以让京都变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