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那个草包脾气大本事小,不只动手,竟还踢了公主一脚……”
云皎月倒吸一口气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确认,“踢哪里了?”
“小腹。”
云皎月瞳孔猛地一沉,如果踢了小腹,在极其用力的情况下。
可能会发生腹腔内器官损伤,或者腹部大出血。
腹部右上是肝脏,左上是脾,下腹则是肠。
在见到安远公主之前,她不能确定究竟是哪里受了伤。
也无法判断病情。
只是宋元清好歹是驸马,他的一切荣宠,如果不能继承侯位,最大的仰仗就是安远公主。
按理说,不会踢太重。
陆乾将云皎月推入马车,自己则坐在帘子外御马。
他半侧着身子,单脚翘在车架。
被吹拂的袍子一角,隐隐露出绣着金线祥云纹的黑色长靴。
马车驰骋,云皎月半掀开帘子。
逆着马车行驶方向,陆乾墨发飘逸,缕缕细发摩挲身后之人的脸颊。
云皎月耳畔疾风刮过,脸上接触头发不大舒服。
她做事情喜欢尽可能地周全,心里还有疑虑。
“上回宋小侯爷落水,你在文安公主府不动如山。”
“你不是还说,和他不熟吗?为何还会替他来学士府走一趟,他怎么不自己来?”
陆乾神情凝重,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握紧长鞭手柄!
扬手重力挥打马匹!
目视前方,声音顺着风声飘过来,“我的确和宋小侯爷不熟。”
“坦白说,西宁侯府的事情,我并不想管。”
“但今日事情闹得太大,西宁侯府如今全府戒严,里头的人一个都不准外出。”
“是以,我受宋小侯爷和西宁侯之托……不想管,也只得管了。”
云皎月并没有从陆乾的话里,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。
要是陆乾去学士府,还受托于西宁侯府!
这安远公主,病情得多少重?
还想问得清楚些,陆乾抄近道赶往西宁侯府。
冰冷暗芒在眸子里闪烁,给了云皎月一个心理准备。
“安远公主怀有两月身孕。”
“她出血不止,奄奄一息,连侯府府医诊治都束手无策。”
“这件事情兹事体大,京都时局都可能为之影响!”
听不出是祈求还是忠告:
“所以云皎月,请你……一定要保住安远公主的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