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她只是嘴上功夫强,并没有讨好的实战经验。
要是祁长瑾想让她故作可怜,玩些什么情趣,她可做不到!
祁长瑾将木质握把往下按,借力将车轮抬起一些高度。
越过低矮门槛后,轻声,“世子妃见谅,打扰你们闲聊了。”
姜世子妃微笑点头,“不打扰。”
“是我的不是,拖着皎月陪我多说了几句话。”
不觉变换了称呼。
握住云皎月手腕,亲近道,“我出嫁前,家里人都喊我拾棠。”
“你也可以这么喊我。”
云皎月澄澈双眸微怔,察觉对方的赤诚,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。
看时间差不多了,“长瑾,外头人都到了吗?”
祁长瑾低喑应声,“都到了,不过敬之有事,早早回了侯府。”
若有所思扫过姜世子妃。
提了一句,“另外,文安公主也来了。刚刚还说要见世子妃。”
云皎月暗暗吃惊。
她没给文安公主发请帖。
文安公主的公公,南城兵马司段副指挥使是宁顾行的手下。
宁顾行和姜寻又关系非凡。
看样子,这是来给姜世子妃做伴撑场面的?
姜世子妃毫不掩饰,“我来学士府之前,知会过文安公主。”
云皎月对此表示理解,她今天请的客人,和姜王府大多都不对付。
人家找个能说得上话的贵人作陪,也不奇怪。
姜世子妃有眼力劲,祁长瑾都将宋琰带来内院,估摸着是为了求医。
也不打扰,主动先走,“皎月,我先去找文安公主。”
“我们稍后再见。”
云皎月正有此意,“拾棠,那这包好的净瓶,也让婢女一并带出去吧。”
带走古董瓶子,屋子里只剩下四人。
烟景识趣退出屋子。
宋琰扫了眼桌子上的画卷,唇角不乏讥诮之意。
眼底轻视感溢出,不再让祁长瑾给他推轮椅。
自己转动车轮,往云皎月面前移动,“我来求医了。”
云皎月饶有兴致看着这个傲慢来求医的病患。
她卷起画作,眼皮都不抬一下。
“宋小侯爷,这就是你求医的态度?”
“我不是说过,在我医治你之前,你得向我赔礼道歉,再求着我救你?”
宋琰坐在金丝软垫上,虽然站不起来,但是脊背直挺。
傲慢又高贵,嘲弄,“大齐国人尽皆知,帝师府正在彻查官银丢失案。”
“你连主谋甄家甄广泉的孙女,如今的姜世子妃都肯交好!足以证明你没有脊梁,不分是非。”
“就你这样的女子,凭什么要我赔礼道歉?你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