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皎月顿住,身为知晓大概故事线的人,她再清楚不过。
这位司礼监掌印,是已经对祁长瑾这位未来义子,抱有了欣赏意味。
想到祁长瑾,刚想问人在哪儿。
“妹夫见我们来了,就去书房了。”林芙蕖解释着。
叹了口气,“文安公主刚刚派人来了,送了些滋补身子的药材。还说你上回送她的那套犀角杯子,她很喜欢。”
云皎月脑瓜子疼,看样子昨夜兵马司段副指挥使也被弹劾了。
文安公主这是在示好。
她抬手揉了揉眉间,“公主喜欢贺礼就好。”
打起精神,皱眉,想起一事,“义姐,你身子要紧,我感染风寒,你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了。”
“等我风寒痊愈,我再请你们入府一叙。”
林芙蕖感染尿毒症,不能被传染风寒。
她无奈开口,“其实我这几日身体没那么弱,你上次给我开的两副药,药效很好。”
“我只是吃了几日,就感觉浑身有了劲。”
云皎月想着她开的是猛药,要是再没药效,那病症是真的得无力回天。
薛福儿也不想走,“我平日最喜欢奇闻轶事,前些日子芙蕖病弱,我不好造访帝师府。”
“后来各府都忙着给文安公主挑选大婚贺礼,我也不得闲,积攒了好些的秘事都无人倾诉!”
“今天咱们几个在皎月的府上,我要是再不说,我都要憋死了!”
云皎月失笑,她摩挲着手指,暗想已经晾了西宁侯府好几日。
这回宁顾行被停职,西宁侯府估摸着对她更有了意见。
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找她,帮忙给宋琰治病。
自给自足给自己把脉,打算之后写个方子,开个特效感冒宁药方。
薛福儿神秘兮兮道,“你们知不知道,姜王世子妃,前两日给姜王世子挑了几个娈童?”
云皎月怔了怔,“娈童?”
刘蓉不以为意,“薛福儿,你也太大惊小怪了。”
“我朝视男风为风流韵事,男子狎男子,法无禁止。名士亦也公然好男风。”
“我听说,是姜世子多了个妾室,世子妃被妾室逼急了。”
“可偏偏娘家无人,又不愿意往院子里塞女子,这才给姜世子找了娈童。”
“哎呀,不是我大惊小怪!”薛福儿这里的轶事,素来都是重量级的!
她声音大了起来,“你可知道世子妃找的娈童是谁?”
“是得罪过宋元清的那位从七品敦武校尉其弟!”
这回房间沉寂下来。
连林芙蕖都逐渐瞪大了眼睛。
刘蓉目瞪口呆,强调问道,“你说的敦武校尉,是半年前被下令斩首的那位?”
“曾经在宋小侯爷宋琰手底下当差的那位?”
薛福儿瞪了眼刘蓉,“除了他,还能是哪位敦武校尉!”
“我也是翻了卷宗,又差人问了,这才知道其弟被收为娈童一事。”
“真是可惜,那少年才华横溢,长相清秀,比我才小三岁。若是能好好长大,必定会有常人难及的前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