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皎月沉思半晌,很想问祁长瑾!
他到底为什么认为……她会上赶着去看李敬之啊!
偏偏男人的眼睛太过诚挚,墨玉一般的眸子纯净无瑕似莲子看她。
无奈下,轻咳了咳,将话题转到她感兴趣的问题上。
问道,“你上回说,想找个和姜王府有难以化解之仇的人,去对付姜王府。”
“这个人,是李敬之?”
祁长瑾摇摇头,磁性声音克制着对权力运用浅尝辄止的冲动。
线条流畅的面庞清冷似月。
悦耳的声音落下,“敬之是朋友。”
“不过他现在想拼了命地去和姜王府不对付,对此我是支持的。”
“只是我所说的另有其人。你看,姜寻和姜王爷这些人,不说政敌,就说曾经草菅人命结下的死仇,亦是难以计数之多。”
补充道,“我这几日,私下已经在寻找和姜寻有所过节的人员名单。”
云皎月默默点了点头。
陆崇对祁长瑾的安危很看重,从帝师府拨了一队人马给他差遣。
依照她义父君子的本性,根本不会过问这队人马有关于祁长瑾的事情。
抬头望去,西边落日夕阳处,晚霞正沿着山峦渲染天际。
湖畔柳枝摇晃荡荡,云皎月收回目光,“那你去和李敬之喝酒吧。我就不去了。”
找借口道,“我要是去了,没几杯下肚就得喊着你回府,会扫兴。”
祁长瑾见云皎月都这么说了,不再强求。
准备出府,嘱咐,“我晚上会早些回来,若是你等不及,可以先睡。”
云皎月淡淡应声。
她这几日,每日目不暇接,让自己忙活得可以累到沾床就睡。
可以说,男人不论回来早晚,都无碍于她的睡眠。
等祁长瑾那身挺拔的玄色身影越渐越远,云皎月才是收回目光。
一刻钟后,府中家仆将枯萎掉的荷花残叶全都打捞上来。
湖水中污秽的水泥连着荷花茎叶被带上岸,透着渔网不断地往地面落下。
“等污水坠得差不多了,你们几个就将荷花残叶全都带出府扔了。”
程二和李虎已经以侍讲学士府管家自居。
仔细吩咐着手底下几个家仆。
李虎说完话,偶然间想到了什么,早已变换称呼,“夫人,我今早路过翟大牙行,被人示意从后门进去。”
“翟大告诉我,这几日李小侯爷常去的酒楼,有动静……”
云皎月挑眉,用手扇动鼻尖闻到的淤泥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