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的越多,万一和宁顾行那档子人遇上,打交道也不会吃亏。
索性问清楚,“那库大使给我们的账本,义父那头怎么说?”
“明日殿试,待授予官身后,我会将它呈上。”
话锋一转,“至于姜王府走.私的证物,你义父的意思……”
祁长瑾抿了抿薄唇,“是不能操之过急。得找个好时机,再将证物公之于众。”
帝师府不能在短短数月之间,就沾手贪污案等等的案件。
否则,就显得帝师府的势力,太过无孔不入。
先前不光连同僚贪污、连地方州县的罪证也能查到。
现在,连异姓王姜王儿子的逾越之罪还能证实。
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风头偶尔出出就是。
若是帝师府,一直作为民众茶余饭谈中的话题,不仅招人妒忌,还引皇帝戒备。
这不是什么好事。
祁长瑾指节分明性张力十足的手指握住云皎月。
流畅性感的线条紧贴着对方的肌肤,耐心说道,“坦白说,我理解你义父的想法。”
“这种逾越之罪,其实说重很重,说轻也很轻。”
“其中差别,尽在天子一念之间。还是得放在紧要关头,给姜王府致命一击。”
云皎月对这个回答不感到意外。
但站在方婉角度,则无法将多年在青楼的努力!
去和所谓天子的一念之差挂钩沾边。
不由替人发声,失望道,“可行军作战,都知道兵贵拙速,不尚巧迟的道理!”
“朝堂之中,打击政敌,不就应该速则乘机?”
云皎月随军作战,就算只是军医,也亲身经历过不少战役的情况。
知道战机不能延误,要不然会迟则生变!
祁长瑾无可奈,他知道女人会因此而气恼失望。
他握住云皎月手腕的手用力几分,指腹浅浅摩挲。
磁性温润声音安抚,“我刚也说了。”
“那是你义父的意思。我和你的意思是一样的,我知道你替方婉不值,更感到不快。”
给予最大支持,“我赞同你速则乘机。”
话音落下。
云皎月刚刚恼怒焦躁的情绪,被这么轻而易举被祁长瑾化解扫空。
她微微一怔。
看向祁长瑾的眼神微妙起来,多出几分相惜之意。
男人竟然会给出认同,并且坚定不移地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!?
祁长瑾察觉云皎月的神情变化,目光停驻在云皎月身上。
满是轻柔宠溺,揉了揉云皎月额前的碎发。
温声道,“要想一举毁掉姜王府,帝师府近期的确不能出面。”
“可这并不代表……和姜王府有难以化解之仇的人,不能出面。”
跟哄小孩似的,“你若想和姜王府过不去。”
“那我们就躲在暗处,事半功倍,不沾一身泥的将它搞垮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