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逐渐变得昏暗。
云皎月纠结几秒过后,下了决定。
照这个天色,再拖下去,段家就有了名正言顺把他们关在门外羞辱的机会。
按照段家的个性,这种事情,未必干不出来。
与其让陈富阮氏,现在继续拖着在祁家不走。
倒不如直接看完这个病症。
让人赶紧走,省得她和祁长瑾迟了去段家不说,还耽搁了祁家今夜的戒严。
想到这里。
云皎月心底有些着急。
她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她开始担忧起段家的婢女,担忧对方是故意泄露的方娘在段家。
目的是转告方娘的意思,特地来寻求她的帮助。
所以——
要是去晚了段家,方娘认为自己孤立无援,出事情怎么办?
深吸了一口气,专心致志问诊道,“姑奶奶,你如厕方面,可有困难?”
“是有些困难。我已经三天没如厕了。”
云皎月继续问话,“那你小解的时候,尿黄不黄?”
阮氏老脸被问得通红。
好半晌没说话。
“姑奶奶,你倒是说话啊!你要是再拖时间,我今日是真看不了你的病了。”
阮氏一听云皎月看不了病。
急了!
低声回话,“黄、黄的。”
“那尿少吗?”
许是被逼问得有了心理素质。
阮氏点点头,“挺少。”
“得病以来,近日可否口干舌燥?喜欢吃些冰冷的食物?”
阮氏看向云皎月的眼神,多了几分看神医的架势。
应声,“是口干舌燥!不过冰冷食物我倒不怎么吃,你也知道,你姑姑先前离开陈家的时候,带走了不少之前的东西……”
“我都没舍得吃冰冷的食物,家里冰窖里的冰,全都化成水了!”
云皎月选择性忽略了阮氏后头说的这些废话。
问诊过后,该开什么药方,心里也有了数。
她字写得没祁长瑾那么快,握住男人的手腕,将人拉进房间。
边走边说道,“长瑾,你跟我进房。我说药方,你记录。”
提前嘱咐,“写完药方,你就骑着马,我坐在你身后。”
“总归,咱们快些去段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