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云皎月对背刺之人,向来厌恶。如果对方先不讲道义,违背诺言!”
“那不光是他们的性命,还有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,我都会按照悖逆主子的过失直接打死!”
云皎月上下打量着陈富,寒星似的眼眸掌控感十分浓烈。
她隐隐认为自己和祁长瑾待久了。
拿捏人的本事也渐长。
目光宁静幽深道,“姑父,我们虽然是亲戚,但丑话也得说在前头。”
“我们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规矩,相安无事彼此共赢最好。”
眼眸中闪烁着危险暗芒。
勾了勾唇角,“可要是姑父你生了异心。”
“给你的秘方频频泄露,导致市面上出现了相同工艺的瓷器。”
“那你就有秘方看管不当,甚至是自立门户之嫌。”
“等那时,我会扶持新的合作商户,并且举全力不惜一些代价,让你们陈家在大齐国无立足之地!”
陈富手心湿漉漉,生出不少虚汗。
不知道云皎月说的,是字面意思上的无立足之地,还是别有深意。
字面上的无立足之地,只是活着贫苦些罢了。
深意的话,没有能站得住脚的地方,不就是……要让陈家灭门吗?
陈富瞳孔微微缩了缩,看云皎月的眼神浮出敬畏意味。
咽了咽口水。
这会儿才彻底从对未来纸醉金迷的美梦中苏醒过来。
“皎月,姑父明白。你们祁家如日中天,你又是京都权臣义女。”
“我要是得罪你,还上赶着得罪狠了。这明里暗里,往后陈家的脑袋就得悬在裤腰带上。”
陈富顿时狗腿起来,“姑父保证,姑父绝对会管好秘方!”
“以后如你有令,我定听命于你。”
陈富深知自己只是一个做生意的商户。
古往今来,勾结官员的商户倒是不少。
然则大齐国这片土地上,还从没有人能仗着自家银钱,敢和当官的叫板。
见好就收道,“等瓷窑烧起来,制香坊也忙活起来。”
“祁家大可以派人常驻陈家产业查账监督。”
云皎月点了点头,“多谢姑父体恤我这个当侄女的苦心。”
现在开始犯愁。
眼下还没和祁家手底下的田产铺子庄园管事们过过招。
并没有可以派往陈家常驻的人员。
得抓紧时间,在去京都前,将祁家的事情都料理好。
如此她才能放心去京都给林芙蕖看病,顺道专心筹划置身之外逼迫祁长瑾和离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