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皎月注视着聂韬离开。
而后也没闲着,趁太阳没下山,特地上山采了不少草药。
放进空间里头的,全天仿太阳光型大棚。
进行晾晒。
等到日落西山时,才慢悠悠回家。
打算搬张椅子坐在家门口看夜景,看累了再上床休息。
原以为一天下来,也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。
可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热乎。
远处一伙人风风火火就朝云皎月家里赶来!
他们好些人打着灯笼,其中有四个人担着担架。
一帮人不停骂骂咧咧,甚至还和其中一人动了手脚。
云皎月家门口挂着两个灯笼,远远就听人说话,可惜听不真切。
等这帮人走近了,也没认出他们是谁。
皱着眉问出声,“你们是谁?”
话音刚落下。
一个穿着补丁粗布的男子,猛地朝着云皎月重重跪下!
“祁少夫人!你快来看看我大伯娘!”
“再不救她,她可就得痛死了!”
云皎月起身去看担架上躺着的人。
只见担架上的老人,浑身乱糟糟的,头发都长了虱子。
裸.露在衣袖外头的手,几乎没有什么肉。
说是皮包骨都不为过。
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。
她弯曲着身子侧躺,双手一直捂着小腹。
微弱的声音不停响起,“疼……疼……”
云皎月神色凝重,一看这老人状况不太好。
连忙半蹲下去,给人把脉。
这会儿,刘大山从人群里挤出来,热心得紧。
他一路赶路,说话气喘吁吁。
着急解释道,“祁少夫人,是我带他们来找你的!”
“今天,李贵带着早些年同去水龙县做工的人,全回了村子。”
“原本是打算投奔到您手里,好去采石赚钱。都觉得能在家里养活自己,就不必去外头闯荡。”
刘大山越说越来气,忍不住啐了口唾沫!
愤怒道,“李贵去堂哥李富家串门!”
“结果无意中看到,李婶子竟然睡在猪圈!”
有几个人附和:
“那李富真不是个东西!怎么能把李婶子和猪关到一起?!”
“就是,亏李婶子以前掏心掏肺地待他可好!我呸!他可真不是个东西!”
云皎月听着听着,大概了解到情况。
她想起李富是谁。
李富是李狗蛋他爹,这些日子,一直在她手底下采石。
前两天还带着鸡蛋到她家,想让她尽早找到教书先生,好及时让孩子们念书识字。
没想到,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,心底淳厚。
暗地里做事情,竟然这么不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