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在太阳落山前,和程二李虎说一说再找些人做颜料的事情。
两月时间做颜料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要是赶上天气好,颜料也能早些晾晒做好。
当务之急,还是得保证有充足的人手,好完成百罐颜料的单子。
云皎月手腕洁白,剔透无絮的玉镯在粗布衣袖下露出半截。
李敬之眼角余光瞥见,顿时将视线挪到云皎月的手腕上。
他瞳孔猛地一震,刚想说话,云皎月双脚夹着马肚子,扬鞭骑马走了。
李敬之想追,情急之下习惯使然,抬脚也想踩马镫。
后知后觉今日他牵着的是毛驴……
他紧皱着眉头,“看来,得提早回大荒县了。”
用手抚着毛驴的背部,“早知就不因低调,去租你这头驴,而是去租马买马也好。”
无奈话语落下,声音逐渐被风吹散传到身后。
身后的男人,正是方才偷听了云皎月许久佛理,共处茶楼的男人。
男人抬手搭在李敬之的肩上,“敬之,多年不见……”
……
回到沙橘村后,祁长瑾将马匹缰绳系在家门口的石磨上。
又从衣袖里掏出今日卖书画卖来的五十两银票。
将银票全交到云皎月手上。
身上只留了几十个铜钱以备不时之需。
声音温润磁性,“我今日同书画斋的掌柜说好,以后每月卖他五幅画。这样也算能贴补家用。”
“刚好,这俩月村民的工钱也能支付一二。”
云皎月舒展眉间微蹙,记得今天祁长瑾带到水龙县未装裱的画,也是五幅。
暗想男人以前被祁家重金培养,每年砸在练习书法和国画上的银子,也足以承包大荒县所有山体百年。
每幅画能卖十两银子,相比较于大多数书生作的画,已经是卖了绝顶天价的好价钱。
可云皎月知道,以后祁长瑾能当首辅!
往后这男人画的画,也会随着身价的飙升,而水涨船高。
一时间有些心疼,甚至想私下将画收回来。
不过云皎月也只是想想,没有驳了祁长瑾想贴补家用的好意。
突发奇想道,“长瑾,往后你多做一些能体现民生艰苦的画作,还有体现祖国大好河山的画。”
“对了,你有没有听说过《兰亭集序》,亦或者是有没有听说过《滕王阁序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