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想着,他们之间也就只有原身骂他,是上门来祁家要饭的叫花子这一过节。
柳勇刻薄讥讽道,“爹,你刚还说瑾哥儿的妻子是个识礼数的人呢。”
“照我看,她一点礼数都没有!来咱们家,只知道给你和娘买礼物,怎么也不见着给我买?我好歹是她的长辈,她还得叫我声舅舅呢。”
柳勇视线飘向云皎月带来的百年人参,现在大齐国人参的行情,全须全尾的百年人参,在药铺售价少说也要两百两。
这女人都愿意花上几百两银子给他们柳家买参,怎么就不舍得给他买些东西来讨好?
足以见,就是瞧不起他!
云皎月没准备和柳府的人再生矛盾,毕竟明天她们这行人就会离开万寿县。
不过她是给柳勇准备了礼物的,其中花销也不比这单支人参便宜。
云皎月明眸流转,清冽声音响起,“三舅舅这是哪里的话。”
“我早就听长瑾说三舅舅喜好文墨。这不,我帮三婶娘在文房四宝铺面代买绝版古籍时,也给您买了歙州上好的歙石砚台。”
“我这砚台掺在了三婶娘那份礼物里,这才让三舅舅你误会了。”
柳勇猛地怔住,上好的歙石砚台,市面上少说也要百两起步!
他脸上忍不住堆起笑意,是半点都没了不满神色。
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夸赞道,“到底瑾哥儿是个讲究人,竟然知道让侄媳妇儿去买这么好的砚台。”
祁长瑾清隽容颜棱角分明,双眸似掺杂着细碎寒冰。
望向云皎月的眼神深邃幽深,怪不得从前云皎月出去交际,回来时总要破口大骂。
原来还真会有人开口明着讨要礼品。
云皎月出神望着最近老是盯着她若有所思的男人,不由伸手在男人双腿上拧了拧。
细眉微挑表达着自己的不满,“好端端的看我干什么?吃你的饭去。”
柳韵秀将两人的互动全部看在眼里,心里乐呵呵的,吃饭的胃口都好了很多。
等意识到云皎月刚刚说的话,她眼眶逐渐湿润。
这孩子可真是贴心,还替她给娘家准备了礼物。
若非现在身上捉襟见肘,她也万不会紧着这三百两银子不花。
“三婶娘,你说好不容易回一次三姥爷和三舅舅这里,就高兴些。”
“要是哭了,姥爷舅舅定是会心疼的。”
云皎月注意到柳韵秀细微的表情变化,由衷地关心道,“今夜是团聚的好日子,三婶娘可不能哭鼻子。”
柳思辨看云皎月更顺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