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老夫人反应极快,可这种话说出来却没几个人相信。
要是祁家还是首富,祁老夫人说的话就是不容置辩的话,无人敢质疑。
可现在……
孙阿牛率先打头阵,“老妖婆,你还真是污蔑你孙媳妇污蔑上瘾了!”
“什么你二儿子胆子小,他胆子小,可贼心却不小哩!”
赵老槐也附和着,“就是,敢抢祁少夫人的银票,这说出去胆子小谁能相信?”
“刚刚你二儿子背对着我们,要是真抢到银票了,到时候直接揣袖子里装二房自家的钱,这样谁能相信他抢了银票?”
张美娘被戳穿心思后,眼底闪过一丝怨毒。
她就是这样想的。
谁也不知道她在鞋底藏了多少银票,要是祁盛天真能抢到两万五千两银票,那她们二房只要口径一致对外这笔银两是她们的,谁也找不出理由反驳。
可偏偏,这没用的东西竟然承认了自己想抢银两!
祁长瑾乌黑的眼眸满是凌厉寒意,眼下二叔都承认自己想抢银子,那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,也已经一清二楚。
他眸中厉色冰冷,“奶奶,你对二叔也太过纵容。”
“他如今都已快年过半百的年纪,如今竟然还像不懂事的孩童一样撒谎,实属不该!”
祁长瑾走到云皎月身旁,见她身子站不稳,蹙了蹙眉。
眸色淡淡,伸手将人扶住。
清冷望向她,嗓音低沉道,“你也是,何必污蔑二叔想轻薄你。”
“你说的话,如今我都是信的。以后再有这种事情,直接说就是。”
云皎月寒星似的双眼有些出神,盯着祁长瑾看了看。
薄唇微启,一字一句道,“和你信不信无关。我只是想让二叔快些承认自己的目的。”
不远处,祁向磊招呼着木匠铺子的伙计,他推着木质轮椅,伙计拿着两个拐杖,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云皎月所处的位置。
他被自家二弟这显目的胳膊,惊得微微张嘴,“这是怎么了?”
祁盛天气愤地别过头懒得回话,谁让现在三房和云皎月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,根本不站在他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