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定宗旨:看不到当事人不会露出底线。
半大小子急忙追上来,对王蒙说:“这位大哥,我姐夫没在正房住,他住在厢房。”
王蒙满头黑线,张大哥怎么说也是房子主人,生病了竟然住在厢房,有没有搞错?
尽管心里疑问重重,她阴沉着脸什么都没说,跟在这小子身后往厢房走去。
他走进厢房,借着昏暗的光线,看到几块床板拼凑的所谓的床上躺着一个瘦削的胡子拉扯的汉子。
旁边几块砖头上有一个破碗。
他看了半天床上躺着的汉子,终于认出了,这人正是张狗子。
他紧走几步来到“床”边疑惑地问:“张大哥,你这是?”
汉子听到动静才睁开双眼,好半天才认出来人。
气若游丝地问:“王兄弟,你怎么来了?”
王蒙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臭小子,当然不会说卖粮食的事,只是淡淡地说:“我路过想见你,你得了什么病?看医生了吗?”
张大哥苦笑着摇了摇头,看了眼门口的臭小子。
王蒙知道他心中有所顾忌,他在意那个臭小子,自己可不想给对方留脸面。
他走过去不客气地说:“小子,我和朋友在一起说话,你也要听?”
话落!一拳头打过去。
轻蔑的语气说:“滚!”
这小子顿时感觉一股大力袭来,踉跄地被打出几步开外。
这小子心中骇然,他做梦都没想到姐夫的朋友如此厉害。
连滚带爬躲得远远的了。
担心这小子回来偷听,王蒙把屋门打开,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。
王蒙这才说:“张大哥,有什么话你对我说,能帮忙的我义不容辞。”
上次,张大哥帮他在县里知青办找人,把梅花下乡分配问题解决了,这事王蒙记在心里。
尽管拿了些东西还了这份人情,这件事王蒙不会忘。
张狗子吃力地低声说:“王兄弟,麻烦你去县里找人救我。”
王蒙低声问:“什么人?”
张狗子有气无力地低声说:“他叫张永田,家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