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程啊,你怎么了?”沐海潮听到吸气声,抬头看向程殊白,错愕地说道:“我赚了钱,你为什么要哭?”
程殊白手在脸上抹了把,又笑了起来。
“不是,不是哭。”
“那你脸上是什么,水花啊?”沐海潮递了张纸巾过来,看了看厨房,压低了声音:“我知道我家念汐有魅力,但她毕竟已经有名花有主了。外面好姑娘多得很,我这个小区里就有蛮多不错的女孩子。那些太太们,还常让我帮忙物色好女婿呢。我给你介绍介绍?”
“伯父的业务真是广范,媒人也当起来了。”程殊白拿过纸巾擦了脸,苦笑道:“我只是突然觉得,坚持了很多年的事是错的,感觉很无奈。”
“哇,错了就错了嘛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你看我当年瞎投资,害得我女儿多惨。可我现在努力弥补给她,虽然不能完全弥补她受的苦,但起码以手不让她再苦了嘛。我这四千多万给她当嫁妆,也算体面了,对不对?”沐海潮举着帐本,连声叹道:“我去地底下见她妈的时候,我总算能有脸说话了。我给女儿攒了嫁妆,风风光光的,让她嫁了。”
程殊白又苦笑了起来,笑了会儿,说道:“伯父心态真好。”
“人活一世,何必想前想后想太多,就一个字,干。干就完事了。”沐海潮拍拍他的肩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小程,我女儿虽好,但是她不能搞外遇的。你死了心吧。”
程殊白想哭的心思完全没有了。
“伯父我不和你女儿搞外遇,你放心。”他拉开沐海潮的手,坐开了一点。
“程先生说到做到啊,虽然我也觉得我女儿找几个女婿都没错,可毕竟谢宴池我还挺喜欢的。”沐海潮的目光回到了帐本上,看着那串数字,开心地说道:“我女儿的嫁妆都在这上面了,她也能给我女婿买点好的礼物,我跟你说啊,我乖女平常娇滴滴的,我女婿什么都给她做,洗脚水都打。你找个贤惠的去,不要找我女儿这样的。”
程殊白起身走开了。
他突然觉得谢宴池真的命好,岳父就是显眼包,生活里绝对不会有争执,也会用利益纠葛去要求女婿。
就,挺嫉妒他的。
头一回,因为一个人的岳父而嫉妒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