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理由怀疑谢宴池故意整他,不然为什么不让他去洗菜,而是拔鸡毛。
“不然你来杀鱼。”谢宴池见他不动,抬脚踢了踢身边的铁桶,里面还有两条鱼等他处理。
程殊白咬咬牙,抓起了鸡脖子,哗啦啦一声,把鸡从热水桶时拎了起来。
这是一次极具味道的劳动体验,程殊白决定一辈子都不吃鸡了。
唐逸敏简直是一边哭一边拔毛的,鸡毛飞得四处是,头发,衣服,脸上,都粘了鸡毛。
“谢宴池我恨你。”她哆哆嗦嗦地说道。
“坐着比站着好。”沐念汐安慰道。
“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用干。”唐逸敏看向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沐念汐,不服气地问道。
“因为炒菜是体力活,我怕等一下挥不动锅铲。”沐念汐认真地解释。
唐逸敏看向灶台上那比她胳膊还长的锅铲,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。
“他们是猪吗,用那么大的锅铲。”唐逸敏小声嘀咕道:“而且那就是一个铲土的铲子。”
“他们有懂中文的,别说了。”程殊白看着又一只扔进桶里的肥鸡,差点又吐了,他忍了半天,咬着牙说道:“赶紧拔完出去。”
两个人对视一眼,埋下头,双手挥舞着一顿乱拔。
半个小时后,所有的食材都放到了简易铁桌上。沐念汐系好了围裙,扎好了头发,再用肥皂净了手,咔嚓一下打着了燃汽灶。
那些迷彩服或坐或站,或在屋里,或在屋外,都好奇地看着沐念汐。
蘑菇炖鸡,水煮鱼,羊肉萝卜……
这香气,勾得人唾液腺疯狂分泌,等菜上桌,那些人已经整齐地坐到了桌前。而正中间多了一个之前没来过的男人,同样是迷彩服,戴了贝雷帽,扎了根宽大的皮带,看上去是这伙人的上司。
“大名鼎鼎的Z国菜,真的很香。”上司朝着沐念汐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请品尝。”沐念汐微微一笑,双手给他捧上了刀叉。
这里是没有筷子的,一群人用刀叉往盘子里一顿乱戳,咣咣当当地一阵响声后,个个吃得满嘴是油。
“good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