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念汐躲在毯子里笑了一会,小手钻进谢宴池的毯子里,摸到他的手,用力地握住。
谢宴池转过头来,乌亮的眼睛温柔地看了她一会,俯过来用嘴咬开了蒙在她脸上的毯子,往她的眉心亲了一下。
“有什么了不起。”唐逸敏看在眼里,更生气了,用力抖开了薄毯钻了进去,小声骂道:“现在是公众场合,有些人不要太过份。”
“就是,有些人不要太过份。”曲戈附和道。
“这间房里只有曲戈是好人,曲戈你和程殊白换,你躺我身边来。”唐逸敏嚷道。
“我腰疼,真的,爬不起来。”曲戈一动不动地躺着,夸张地吸了口气。
唐逸敏气闷地看了几人一会,翻了个身,背对向了他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了。
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铁皮房顶上,咣当当地响。
“我好饿。”唐逸敏拖着哭腔说道:“这里没有饭吃吗?”
“我去问问。”陈耀爬起来,小声说道。
“陈耀,只有你是好人。”唐逸敏抽泣着说道。
“别问了,没有,自己解决。”谢宴池说道。
另几人齐齐坐了起来,震惊地看着谢宴池。
“真的假的?这还有国际主义精神吗?”曲戈恼火地说道。
“我运了满满一飞机的物资过来,饭都不给我们吃?那我们把自己的物资拉过来用,总行吧?”程殊白愤怒地捶了几下薄毯,又扯痛了受伤的肋骨。
“正好和大家说明白,三大阵营到现在,没有一方宣布负责,反而让平常不掌权的紫营把外国人聚拢在一起,想以此为条件与各国谈判的意图很明显。所以我们在这里暂住的时候,都收敛一下,不要和他们起冲突。”谢宴池沉声道。
曲戈和唐逸敏双双躺了回去,明显对别人国家的事提不起半点兴趣。
“我现在只想吃饭。”唐逸敏说道。
“我想睡会儿。”曲戈哼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