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回。”许修然冷漠地说道。
“谢总……”丁响满脸愁容地看着谢宴池,小声央求道:“这十多年前的事,就让他过去吧。我家那位也是失心疯了,受人挑拔。”
“走吧。”许修然拦住他,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出了办公室。
沐念汐双手撑在办公椅上,沉默地看着玻璃幕墙外的月亮。方才的话她听明白了,所以从头到尾是沐海潮一个人被推出来了当了冤大头。家破人亡是的沐海潮,妻离子散的是沐海潮,所有的痛都是沐海潮和沐念汐父女两个人吞了。
“回去了。”她站起来,把椅子推回原处,小声说道:“爸爸现在应该还在难过。”
“念汐……”谢宴池握住她的手,低低地说道:“生气了?”
“当然生气啊,还很难受。”沐念汐抿了抿嘴角,轻轻地说道:“所以我们回去陪爸爸吃火锅吧。”
“嗯?”谢宴池怔了一下。
竟然没说让他滚?
“我要把钱拿给他。”沐念汐看向那两只大旅行袋,小声说道:“这本来就是他的。”
“好。”谢宴池松了口气。
天知道他多紧张,万一沐念汐又把他给拉黑,关进小黑屋怎么办?上一回哄了好久才哄回来,若是今天又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给折腾跑了,他真的会亲手把这些人给活埋了。
回到公寓,只见沐海潮正弓着腰,在阳台上收拾两只兔子造得四处都是的粪球球,一边收拾一边骂。
“老兔崽子,去那种场合给我乖女难堪,我诅咒你生的儿子爹全不是你,你戴九个绿帽子。诈骗我乖女三百万,你拿着买药吃!你们两个兔崽子多拉点,明天我一起丢那老兔崽子的饭里去。没想到吧,你祖宗我到老了,还能有个撑腰的,怄死你这个老兔崽子。”
谢宴池还以为会看一个垂泪的中年男人,没想到只看到骂骂咧咧的沐海潮。
转念想想也对,若沐海潮真的是个脆弱的男人,怎么可能在万般绝境坚持到现在?沐念汐这打不死的个性,完全就遗传了沐海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