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小孩子?你为什么催着我相亲结婚?”程路笙问道。
程殊白被他问得火大,一巴掌拍到桌上,怒斥道:“哪来这么多为什么?我让你做什么,你就去做。想当个大人,先看看你做的事像不像一个成年人。”
“我怎么不像成年人了?我若事事干得好,你知道是什么结果!我不想那样!就让我安静地当个废物不好吗?”程路笙也急了,直着脖子和程殊白争。
程殊白愣住了,他没想到程路笙是这么想的。程路笙一直到初中都是学霸式的人物,人又开朗阳光,当年爷爷想培养程路笙做继承人的。可突然从初三开始,程路笙就不爱上学了,总是往体育馆泡,非要去学游泳。原来,那小子是为了不和他争继承人的位置?
“除了回公司和娶沐念汐,其余随便。”程路笙气咻咻地说完,转身就走。到了门口,他又转过头来,认真地说道:“哥,谢宴池那个人看着挺优雅深情的,其实他手段比你狠,他沉得住气。你是我哥,我不希望你受到半点伤害。”
“你还帮他说话,滚。”程殊白抓起文件夹就丢了过去。
程路笙灵活地抬起胳膊,准准地接住了文件夹,然后胳膊一挥,把文件夹丢了回去。
啪地一下,文件夹稳稳归位。
程殊白愣住了。
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,程殊白这才回过神来,骂了句粗话,扯开领带坐了下去。不知道枯坐了多久,他慢慢拉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只淡金色的锦盒,长指在上面轻抚了好一会儿,这才慢慢打开。
盒子里面是一枚水晶发夹,发夹底下是一张泛旧的照片,照片上的少女微笑着看着程殊白。
“你现在是不是重新投胎做人了,还是去做你想做的树,云,还是猫?”程殊白苦笑了一会,把照片举到眼前,久久地看着。
程殊白看着照片,那一晚的血色在脑海里疯狂弥漫。半晌后,他一手捂住了脸,长长地吸了口气,咬牙说道:“你放心,我发过誓的,让他一无所有。”
……
酒店。
隔壁的同事们早就散了,沐念汐和崔勇确定他们已经离开之后,这才和谢宴池从房间出来。现在她还不想让同事知道她即将成为公司的新主人,毕竟她还没答应收下这聘礼呢。
二人进了电梯,沐念汐看了一下工作群里的安排。下午公司放假,同事们都散了,她琢磨一下,决定去帮爸爸干活。
“那我也去。”谢宴池搂住她的腰,在她耳边小声道:“我去向岳父大人献殷勤,让他同意把你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