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不行,吃人嘴短。
“是沐先生不肯消气,还是你不肯消气?”谢宴池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“这根本就不是气不气的问题。”沐念汐一听就有些头疼。她只是想争一口气而已,欠债还钱天经地义,她认。可她不认的是当初把刚做完手术的沐海潮弃之不顾,那是会要人命的。
“肾是回不来的,但债可以平掉,沐先生的身体我可以让专人照看,你想要公平,我会把当初这件事的操纵者送进去。我现在就想知道,这样可以吗?”谢宴池又问。
沐念汐脑子里又乱了。
这样可以吗?
“不可以。”她定定地看他一会,摇头。
谢宴池抚额,沉默了一会,把烤五花肉推过来,说道:“吃一点,要凉了。”
沐念汐还是摇头。
只要开口,她就会一直想吃,然后她的心就会软掉,最后牵着他的衣角跟他回去。
重重的吸气声后,谢宴池啪地一下放下了筷子,环着双臂,幽凉的视线静静地落在她的身上。
四目相对片刻,谢宴池的嘴角抿了抿,开口了,“沐念汐,我真想揪着你的耳朵,把你拎回去。”
沐念汐没吱声。
“打一个黄金笼子,把你塞进去,以后你就呆在笼子里。你要把我困在你的往事里,那我就把你困在金笼子里,这样公不公平?”他又说道。
沐念汐站起来就走。
“回来,坐下。”谢宴池手指在桌角叩了叩,说道:“我问你两个问题。”
“你问吧。”沐念汐转身看向他,小脸拉得老长。
他的家长威风又耍出来了,可她现在有真家长!
“你想过照片是谁保存到现在的吗?为什么偏偏你爸那天会到谢家去?”谢宴池问道。
沐念汐问过沐海潮,为什么那天会去谢家,沐海潮说他记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