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餐厅,就在家里吃。这是陈耀的电话,有事打给他。”谢宴池拿过她放在桌上的手机,输了一串号码进去。
沐念汐本来想问问他的电话的,问题到了嘴边,又吞了回去。他想说的话,早就告诉她了。
谢宴池没再说话,吃了饭,收拾完餐具就走了。
房间变得安静又空旷起来,沐念汐往沙发上一倒,看着墙上的画发起了呆。
怎么办,才重逢两天,她就好喜欢谢宴池了。再多两天的话,她一定会喜欢得发疯。
楼下,陈耀正在车前等谢宴池。
“我回趟谢家。”谢宴池眸色寒凉地拽开了领口,坐到了后排。
“那明天的机票要改签吗?”陈耀问道。
“不改。”谢宴池低声道。
“明白。”陈耀上了车,微笑着问道:“沐小姐看到兔子开心吗?”
谢宴池沉默了会儿,拿出了烟盒,淡声道:“好像吓到了。”
“吓到了?”陈耀愣住。
“你找的人怎么办事的?她卖酒不知道,银行卡被收了不知道,她在学校恋爱你们也不知道。”谢宴池掸了烟灰,冷声道。
陈耀后背一层的冷汗,好久没听到他这么杀气腾腾的语气了。
“恋爱了吗?谢总,我会马上弄清楚,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谢宴池嘴角抿了抿,缓缓吐出一道烟雾。俊脸在白雾里模糊了,眸中的寒意也跟着淡了几分。他掸了掸烟灰,低声道:“秦琳应该是在她身边安插了人,找出来,弄死。”
秦琳就是他父亲的原配,当年和父亲闹得不开交,坚决离婚。可他父亲与她母亲结婚之后,又反悔了,仗着自己生了一双儿女,依然以原配自居,大摇大摆出入谢家,他母亲倒像成了小三。生下他没多久,母亲就发现了产后抑郁,再后来选择只身远走他乡,彻底抛下了他。
谢宴池快二十年没见过母亲了。
就连他的样子,他都快记不清了。
……
楼上。
沐念汐把两只小兔子放出来,让它们在露台铺设的人工草地上放风。
“多吃点。”她蹲在玻璃门前,看着两个小兔子蹦哒,手里递过去一截胡萝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