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温赶来的时候,沈赞正在路旁抚摸着自己的马,似乎正在等他。
“阁主,时温来迟了,还请阁主责罚。”
沈赞没有开口,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,转身上马,策马向城中而去。
他此时并不想追究时温来的为何如此晚,但也不喜欢手下生出自己的想法。
回到沈府,时温紧随其后。
一撩衣袍,跪于沈赞书房外:
“请阁主责罚。”
……
明月高悬,时温膝盖跪的发麻,已经没了直觉,沈赞的书房门才缓缓打开。
“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时温一个踉跄,不留痕迹的拍了拍自己的腿,一步步走进书房。
几盏烛台,将整个书房幽幽照着,映出窗外几棵盛放的海棠
“时温你跟了我多少年了。”
时温回到:“小十年了。”
沈赞是个负担极重的人,对他不好的人便是千刀万剐,也是觉得不够。可对他哪怕鼓励过一句的人,他也是记着的。
“时间可真快。”窗外吹进的晚风,吹起他几缕发丝,恍惚间他还是那个少年。
“叶沉央会会是个好皇帝,你只需尽心辅佐,无论监察司是否存在,至少可保你三代富贵安稳。”
“阁主......”
时温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,惶恐道:
“阁主是要赶时温走吗?”
“不,是我要走了,这个令牌你拿着,从今天起监察司再无沈赞,以后便靠你了。”
闻言,时温脸色瞬变,眼里夹杂着惊异的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