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大人可莫要出声啊,不然以外面那个苏寒弦,与你妹妹的距离,若出手,神仙也救不了她。”
颉南脱下沾了雪的大氅,戏虐的看向暗室中被铁链锁住手脚,吊在铁架上的苏寒弦,警告着他。
“尔敢!”
“冲我来便是,有本事便杀了我。”
苏寒弦的手紧紧攥着,攥的指节发白,原本好看的眉眼夹杂着几分破碎的颓废,修长脖颈上的扼痕尚未褪去,迷人至极。
这副模样别说是女子,便是男子见了也软了心。
“你不会死的,我苗疆皇室的本命蛊,续命的功效极佳。”
颉南不知在哪掏出一截红绳,俯身系在了他的手腕上,口中还念念有词:
“白玉连环,与雪等色,置郎腕上,不辨谁白”
说罢,他直起身,浅色的眸子看着苏寒弦,昂了昂矜贵的下巴。
若不是苏寒弦不肯伏低做小,说不定还能好好的做他的丞相,自己也不会把他囚禁起来,不过现在......他觉得越来越有趣了。
“按照苏大人这般年岁,该是孩子都有几个了的,怎么苏大人连议亲都未曾有过?”
苏寒弦望着暗室狭小的窗口,见苏梵音对外面的那个自己关切的模样,淡淡说道:
“药石之身,何以爱人。”
他早知自己不是长寿之人,怎么忍心去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。
身体抽丝般的疼痛令他额上冷汗如雨,眉宇更是紧皱着,口中泛起一股腥甜,他却死死的咬着唇,不肯发出一点声音。
颉南见状,慌乱的将吊着苏寒弦的铁链解开,将人抱起来放回了床上。
捏着苏寒弦的下颚,将药灌进他口中,心里却暗暗恼火自己。
明知他身体有多差,还这般折磨凌辱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