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中恐惧且陌生的神色,对沈赞来说,却比任何一种刀都锋利,只得苦笑道:
“怕我?”
“怕我丧心病狂,连你也一起杀掉?”
沈姝闻言一愣,半晌后,才开口到:
“不是的。”
沈赞心里腾起无数个念头,却又越想越怕,良久,他向后退了一步,继续说道:
“我已经让时温备好了马车,今晚沈家的二小姐院子起火,不幸葬身火海。至于你的去处......今晚便送你回长生殿。”
“二哥......”沈姝没想到原来他什么都知道,她也本就想回长生殿的,如此一来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。
“二哥,母亲她虽过分了些,但到底生我养我,还请二哥替我照顾好她。”
沈赞点了点头:“这是自然,我既是你兄长自会照顾好母亲,阿姝放心便是。先回去准备下吧,太阳一落山我们便出城。”
想上前一步,却瞧见自己满身的血污。
他连灵魂都是黑的,该怎么捧出一颗真心呢。一个恶贯满盈之人,凭什么让神佛赐福。
紧捏着衣角,他必须目送她远去。
这皇城要变天了!
传旨的太监回到皇宫复命的时候,白月卿正伏在案上研磨。
他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,一只手敷衍的拿着磨锭,在砚台里打着圈,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。
叶子慕看着手里的奏折,余光见他百无聊赖的模样,笑道:
“我这墨千金难求,都被你糟蹋了,你若是无聊,可以去外面练练你的枪法。”
“不要。”白月卿放下手中的磨锭,坐直,揉了揉自己的手腕,抱怨道:
“不练,再练也必过陛下,无趣。”
说罢眼睛一转,双手撑着书案,整个人向前探去,与叶子慕脸对着脸,迫使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奏折。
“别闹。”
“不如……陛下将你寝殿墙上的那把红缨枪,赏给我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