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大着嘴,大声的喘息着,发出垂死者嘴里发出来的那种咕噜声。
直到他那挥动的双手软了下来,落在身侧,再没了动静。
......
看着眼前死去的父亲,沈赞只觉得心中无比苦涩,好似吃了黄连一般。
沈袁死了一了百了,他却在痛苦的漩涡中,此生再也无法走出。
撩起长袍跪在床边,白衣压不住容光,也掩不住落寞,俯首深深一拜,喃喃自语道:
“父亲,我幼时也曾同娘亲一样,期待过你那从未有过的爱,期待你像寻常的父亲一样,将我举过头顶......如今不需要了。”
但今生,终有一日自己会站在权利的巅峰,成为娘亲的骄傲。
走出昏暗的房间,沈赞才感受到膝盖的疼痛,虽面色不改却也放慢了脚步。
“回沈府吧。”
“阁主......这......”时温看着紧闭的房门,大概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沈赞未回头,踏上马车,沉声吩咐道:“到底父子一场,他的身后事总是要大办一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