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府。
“逆子,逆子,便是予宴死了,你也上不得台面,娼妓之子别想做我沈家的主。”
沈袁手边的茶杯砸在沈赞身上,自从沈予宴死后,这般难听的话沈赞早就习惯了。
“父亲,御医说了你该多休息,不可......不可纵欲过度。”
“滚,你给我滚出去。”
沈赞低垂着眼眸,退出了书房,看不清情绪。
转身间,已有了少年模样的陈曦正站在门外。
不必问,他自然将屋内的对话听了个清楚。
见沈赞衣襟湿了一片,陈曦连忙上前,一脸怒气:
“姐夫你没事吧?这种人就该埋进土里,养坟头草。”
他在陈家向来不受重视,这些年倒是整日跟在沈赞身边。
许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,沈赞对他倒是纵容,更多是教导。
“莫要胡说,时温还等你去练功呢。”
陈曦眉目清秀,此刻紧皱着眉头,却也没再抱怨,只道:
“嗯,那姐夫现去换身衣服,我随你一起找时副使。”
“好。”
沈赞解下外袍,将贴身的软甲递到了陈曦的手里。
“这是前些日子我新得来得金丝软甲,很适合你。”
“给我.....可姐姐说不让我总拿姐夫的东西......”
沈赞见他不收,道:“你且拿着,晚些时候我去和兮雪说。”
陈曦一听便眉开眼笑:
“姐姐和姐夫是对曦儿最好的人了。”
可未等二人前去监察司,时温便已经匆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