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无瑕没有开口，周身白光四起，既然阿音想回去，他便助她回去。

千年前他是灵山佛子，苏梵音不过是一只长在山脚下的灵狐，受梵音滋养百年，才诞出灵识。

后来的一次偶遇，玉无瑕见她佛缘颇深，便将她养在身边。

那是的小狐狸，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不容亵渎的佛子。

沙发上的苏梵音逐渐消失，玉无瑕盯着她消失的地方良久，才缓缓开口叫画卿颜离开。

“走吧。”

画卿颜点了点头，随他消失在虚空之中。

……

［小番外……］

……

“我说你这是何苦呢，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诉她，她怎么会舍得离你而去，找那个小子去。”

回到自己的竹林，画卿颜絮絮叨叨的围在玉无瑕身边。

“而且你看你，为了她耗尽半身功力搅乱这三界，只求她在凡间圆满一世，何苦呢？”

玉无瑕接过画卿颜递来的茶，神色如常。

当初是自己在诸佛面前说从未动心，是自己说从未爱过，如今阿音既然放下了，自己何苦再将她带回深渊。

“当初阿音受尽雷刑，因我舍弃千年修行，受尽轮回之苦，我自是该护她平安一世。”

“可若不是你护她，她怎么会只是轮回，怕是早就魂飞魄散了。”

画卿颜不解，却也记得那小狐狸跳下轮回台时说过，她爱玉无瑕，但以后不会了。

“倒是天帝家的那只小金龙，比你有种多了，跟着就跳下去了。”

一只小狐狸将天界搅的天翻地覆，天帝这张老脸是保不住了。

后来的百年里，飞升的神仙几乎断绝了狐狸这个品种。

画卿颜大口喝着酒，如今那小金龙也算得偿所愿了：

“那小姑娘怎么样了？”

玉无瑕一愣，但很快就知道他说的是何人。

“她乃执念所化，如今自然留在执念身边。”

“嗯，那还不错，毕竟难得见到个和我一样执念所化的。”

玉无瑕轻笑着，那可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