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来什么样腌臜的事和人,沈赞都见过。他历来长袖善舞,可这次却愣在原地不敢回头。
良久才道:
“是。人总是要娶妻生子的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本该如此。”
沈姝强迫自己回过神,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正常。
“可陈家小姐......二哥你知道的。”
“好了阿姝,好好休息,有什么事以后再说。”
见他躲闪的言词,沈姝一手撑着床沿,一手死死扯住他的衣角,执拗的看着他的眼睛,似是想找点什么蛛丝马迹。
她的声音中带着某种浓烈,无法掩饰的感情,道:
“二哥,你说……只要你说你不想娶,我就去和母亲说。只要你说……”
“阿姝。”
沈赞打断了她的话,而后静静的看着她,走上前替她盖好被子:
“好好休息,别乱想了,二哥先回去了。”
看着他逐渐消失身影,沈姝突然陷入茫然,心头翻涌而出的情绪,险些将她淹没。
而沈赞……也从未这样狼狈的落荒而逃过。
就连当初被沈家赶出来,蜷缩在街角,站起来时也不忘敛衣行礼,盈盈一拜。
他永远记得母亲说过,君子持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