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每次见到关锋，自己的灵魂都在凌迟。

如果当初她勇敢一点，是不是他们之间或许还有可能？

或许关锋的人生不会就这样烂掉。

关锋走进车里，开了空调暖车，他不说话，眼睛微红地看着不远处的江月。

他像个可耻的偷窥者。

偏偏这样小心翼翼的打量，让关锋感觉到幸福。

他的世界干涸枯燥，唯有江月，能够让他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可能有唯一存在的幸福点。

江月抬手擦掉眼泪。

这一幕落在关锋眼底，他希望她幸福，却还是让她跟着担心落泪了。

像他这样的烂人，他能幸福吗？

他配吗？

关锋缓缓开车上路，在红灯前停下。

路边有吵闹的声音，几个大人推搡着一个小孩，关锋在路边停下车走过去。

还没等到他靠近那些人，突然眼前一黑，一个麻袋套住他脑袋。

关锋下意识挣扎，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，紧接着脑袋一晕彻底失去意识。

再醒过来时，关锋浑身贴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地。

他动了动身体。

“醒了？”

男人的脚狠狠踩在关锋的脸上，“你他妈的真有种啊！”

“快说，我那些兄弟呢？”

关锋颤颤巍巍睁开眼睛，“你，你是谁？”

那人往后退了退。

光线彻底落在关锋身上，他感觉到一丝暖意，身体却是软的。

他撑着两条腿站稳，闭着眼睛感受着光线的温暖。

“你们怎么没死干净？”

男人一听他说话就炸了，男人几步走过来用力拉着关锋的衣服。

他整个人摇摇晃晃，嘴角笑着。

他脸上有清晰的脚印，眼角处渗着血，他垂着眼睛笑着打量着眼前的人，“你又是哪位？”

“我告诉你，他们一天找不到，你就一天出不去！”

“他们要出任何事，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。”

关锋嘴角不屑的笑，像是不信这个男人会做出来这样的事。

男人咬着牙，用力扯着他的衣服，“你还不说？”

啪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