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被邪恶吞噬，被欲望吃剩下的身体。

江月摇摇头，嘴角还有鲜血是关锋的味道。

“下车。”

江月表情厌恶，眼神嫌弃。

关锋大人不记小人过，捏着香烟笑，他故意不去擦嘴角汩汩冒出的鲜血。

“找我什么事？”

江月咬着牙不说话。

“是宋予宸吧？”

“在调查谁想杀了他？”

江月终于转过头看着他，看着他如同妖孽一样点烟。

她不理解他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一步。

“他得罪的人不少，换句话说，就算他不得罪人，也有人疯狂冲上来找他麻烦。”

“我可以给你提供线索。”

他眼神盯着她，分明是想交易。

江月眼神沉沉，“你为什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？”

“为什么？还能为什么？你们一个个拿我当过人吗？谁不想在我身上踩一脚？”

“江月，你不是也一样吗？”

江月缓缓摇着头。

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为什么走到如今这一步，她知道他有野心。

也心疼他的经历。

可如今江月对他竟然有隐约的害怕。

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都带着妖孽的气场，江月根本看不清他。

“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，从来没想过在你身上踩一脚。”

她克制对他的情感，却希望他一切都好。

哪怕最后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。

关锋指着自己的胸口，表情让江月害怕，“江月，第一个踩在我身上的人，就是你。”

“你踩在我的胸口上，我的自尊上。”

“可我不怪你，我从来没怪你。”

关锋与江月，从来只觉得配不上。

他的不配感太强，他心怀执念地希望江月不要嫁给任何男人。

她只属于他。

江月听得心痛，“所以为什么呢！她不是已经怀了你的孩子，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回归家庭！关锋，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。”

关锋呼出一口烟圈，转过身目光沉重，他艰难张口，“我就问你，你还要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