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烟一上车便给闻芳打电话，说了遇见李叔叔的事，又将李叔叔现在的能力夸上了天。

不对，李叔叔的能力本来就是天花板。

闻芳听了，由衷为李叔叔感到开心，“他年轻的时候，弘扬传统文化就是他的志向，如今看到他真的做成了，了不起。”

“妈，李叔叔说改天一起聚餐，他很久没看到你了。”

闻芳有些犹豫。

现在她的身份和那两段失败的婚姻，让闻芳很自卑。

甚至去见一位以前的老朋友，闻芳都要犹豫。

但李老曾经是他们的恩人，闻芳硬着头皮也要去，“好，改天挑点礼物给他送去。”

“妈，你放心吧，我会安排好一切的。”

时烟挂断电话，还是觉得这一切不真实。

一旁的卫言小声询问他们的事，时烟吃力地回忆起那些记忆。

李老说的没错，那个时候她年纪小，哪里记得这么多东西。

不过李老的态度，和他说到母亲闻芳时候的目光，让时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
时烟上幼儿园的时候，他们在老小区，后来搬进林家的别墅，时烟再也没见过他了。

她还记得李老会做饭。

闻芳出去上班时，会拜托李老过来。

时烟还记得李老家里都是布料的味道，很香，他在一堆彩色的细线里穿梭。

李老的手艺精湛。

时烟总是被他做出来的小衣服震惊到。

时烟开了车窗，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，她吹着冷风。

突然觉得长大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。

原来已经过去很久了，李老在她记忆里的模样也变得模糊。

嗡。

手机震动，时烟刚拿出来，发现是襄芸，“襄芸姐，怎么了？”

“时烟，你没做什么事吧？”

时烟顿了顿，不知道襄芸在说什么。

襄芸抿紧嘴唇，“一会儿我发给你，景瑞出事了，涉及高层泄漏商业机密。”

时烟听着皱起眉，这样的事在商场上很常见。

不过这件事发生在景瑞里，就变得不对劲儿。

时烟猜测大概是欧阳岚那边已经有了行动，“襄芸姐，你继续说。”

“举报这个丑闻的人，现在还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