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

时烟也没过多要求，她看着宋予宸扯出一抹笑容，眼眶逐渐泛红。

她大概能猜出来闻芳的情况。

宋予宸大概不忍心告诉她实情。

他做这么多，是因为可怜自己吧。

可怜自己的身世，可怜自己那些经历。

“妈会没事，你别多想。”

要不是今天时烟悬崖勒马，闻芳要是知道他们离婚的事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
时烟点头。

那天之后，时烟想了好几天和关锋的关系。

关锋的电话仍旧打过来，两个人嘘寒问暖，互相关心彼此。

每次那几个字到嘴边，又被关锋几句关心的话压下去。

直到一个星期之后。

时烟终于绷不住了。

她出现在关锋店门口。

关锋从厨房擦擦围裙走过来，“你来了，先坐下，我给你煮面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吃过了。”

时烟没坐下，站在门口让关锋出来一下。

她表情凝重，关锋心向下沉了又沉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关锋换下围裙，跟在时烟身后。

两个人都没说话。

时烟默不作声地走了很远，她终于鼓足勇气停下来。

关锋皱着眉，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。

“锋哥，我。”

时烟对上关锋澄澈的目光，他坚定又幽深，落在时烟眼底是坦荡的。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时烟话音刚落，恰好一阵风吹拂而过。

关锋盯着她的唇好一会儿。

时烟愧疚得紧张，她张张口想要说话，却发现自己没有想说的话。

是她对不起关锋。

关锋胸口微微起伏，突然冲过来的自行车不停喊着让开，他伸手抓住时烟，让她站在自己身后。

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不过，时烟又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呢？

她尽力了。

关锋突然有些于心不忍，他低头盯着时烟的脸，沉默片刻终于开口，“你瘦了。”

时烟这两天都在考虑这件事，茶不思饭不想，怎么可能不瘦？

两个人站在路边，车子的轰鸣声一直钻进时烟的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