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紧张。

关锋看出他的窘迫，又注意到他脸上的伤，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打的。

“疼吗？”

“还，还行，习惯了。”

关成抬头看着他，又不敢一直看着关锋。

关锋收回视线，“你姐没有什么坏心眼，她脾气暴躁，你多让着她点。”

关晓之前确诊过躁郁症，两个人都不敢惹她。

“我，我知道。”

关成小心翼翼，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关锋微微抬起头，他坐在这儿，哪怕这样的场景，早就和他格格不入，他仍旧后背挺直。

“你姐姐有自己想过的人生，你也可以追求你的梦想，你们俩对我来说很重要，我不会困着你们俩。”

关成眼眶红了，他偷偷擦掉眼泪。

“你想要追求你的梦想，你就去吧。”

“哥支持你。”

“哥。”

关成扑过去抱住关锋，“我，我听话的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
关晓平时没少欺负他，关成是个懂事的孩子，懂事的孩子不应该受委屈，应该有糖吃。

关锋一夜未睡，他心里在思考要不要放手。

如果让关成跟着江月，是不是更有前途。

他在赌，赌江月心软，还念着他们之前的那点感情。

关锋拍拍关成的后背，“行了，你都是个大人了，怎么还这么哭唧唧，你是个男人。”

关成重重点头，“嗯，哥，我混出来，我一定带你过好日子。”

关锋忍不住笑了，“江月呢？”

“月姐还没醒。”

话音刚落，楼上有开门的动静，江月披头散发打着哈欠走出来，“关成，去冰箱看看有什么能吃的？”

“月姐。”

江月眼睛睁开，看到坐在楼下沙发里的关锋。

她疯狂眨巴着眼睛，还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
只是一瞬间，江月猛地回到房间里。

楼上门砰的一声响。

江月后背贴着冰冷的门板，逐渐冷静下来，他果然来了！

不过怎么来的这么快？

江月梳妆好，换好衣服下楼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，仿佛刚才的那一幕从未发生过。

“关先生来了，欢迎。”

关成听到她这句话，更不敢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