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久之前。”

李项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，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时烟，“你还是个小孩呢。”

时烟眨巴着眼睛。

李项眼睛像是黏在时烟身上移不开，她和小时候没什么变化。

巴掌大的小脸，那双眼睛依旧乌黑发亮。

她仿佛从未长大，还是那个爱穿碎花裙的小女孩。

“我没什么印象。”

李项忍不住笑出声，“不认识我也一样的，你晚上自己住，有什么情况，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

“我就住你隔壁。”

时烟点点头。

她看着路边的饭店让李项停下来，“我们一起吃个饭。”

李项自然不会拒绝时烟。

他停好车，时烟已经进去了。

这家店是家常菜，时烟菜单递给李项，“您休息还要陪着我过来，多谢。”

“王家桥的案子还没解决，我跟过来是公务，你不用有负担。”

前两天他们收到威胁王家桥那人的信息，李项联系时烟，时烟只记得那些字很熟悉，也要跟着来。

她当时说的话简洁，“是我认识的人。”

那些字迹太像刘菲了。

之前云颖说过，刘菲还在国外。

李项点完菜发现时烟正惊讶地看着自己，他拿起杯子用热水烫了之后，才递给时烟。

“李警官和我口味一样。”

“是吗？那真的很巧。”

他微微一笑，时烟却觉得他这个笑有些意味深长。

她笑着换个话题，两个人简单吃完饭回到酒店。

时烟躺在床上时，脑袋里一闪而过宋予宸的脸，她抬手望着天花板。

时烟眼睛眯起来，“你到底是谁。”

宋予宸是时烟第一次心动的对象。

她不了解宋予宸，却记得两个人第一次见面。

她记得那天他穿的什么样的外套，戴着她并不认识的手表？

时烟掏出手机点开景瑞总裁的微信。

他的朋友圈一年可见，只有雪山的月亮。

时烟记忆涌出来，她在筛选雪山发生的事，她好像从来没有正式看见过景瑞总裁。

他们只是楼上楼下，哪怕同看一个月亮。

时烟胸口莫名涌起一阵酸涩，她手指落在景瑞总裁的微信页面。

手指不小心发了个表情过去。

时烟吓得马上从床上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