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烟打量着眼前的男人，宋予宸穿着黑色西装，那张脸还是冷的。

甚至从他眼睛里，时烟读不出来任何情绪波动。

时烟想，她大概是觉得哄人都像机器人一样。

但总归来说，宋予宸是有进步的。

时烟能够嫁给他已经感觉很幸运，如今看着他为了自己一点点改变，时烟心有感动。

“宋予宸，你对我做的一切，我都是感激你的。”

时烟微微一笑，反握住宋予宸的手，“是我刚刚耍小性子了。”

“不，老婆，你就应该耍小性子。”

宋予宸微微勾起嘴角，“我喜欢。”

时烟头一次从宋予宸嘴里听到这几个字，耳垂瞬间红了，她抽回来手，“没有，耍小性子很不礼貌的。”

宋予宸只觉得老婆可爱，不再逗她。

两个人这次有经验，没有再次陷入冷战。

时烟接到警察局的电话，宋予宸陪着时烟一起过去。

那名男子没有家人，听说之前也是画家，后来遭人陷害抄袭才变成疯子。

警察听完他的经历也是一阵唏嘘，“他倒是可怜人。”

时烟去见过他，他近乎癫狂的喊着时烟为张悦，说他如今这一切都拜她所赐。

时烟安静的站在原地，光影下时烟半张脸藏在黑暗处，“张悦？一定姓张吗？”

时烟的话莫名让男人安静下来，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，身体向后蜷缩。

男人目光闪躲的摇头，眼神里是恐惧，“我，不，打，怕怕。”

“是张悦你就是张悦！”

“是成悦对不对？”

时烟凑近，男人越挣扎越崩溃，时烟的脸越安静沉静。

她瞳孔里倒映着男人发疯的喊叫，身上铁制链子稀里哗啦的响，男人又哭又喊，“他们打我！打我！说你是张悦！你就是张悦！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
男人疯狂揪着自己的头发，时烟瞥见他手腕处的伤。

十分钟后，警察说明男人的确被虐待过。

时烟站在警察局门口，淡然说一声知道了。

她整个人在宋予宸的光影下，宋予宸盯着她单薄小肩膀，觉得时烟小小身体里有巨大的能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