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蓉觉得她应该愤怒应该痛苦,更应该一巴掌打在他那张人到中年仍然魅力不减的脸上。
可是她的情绪早已在他们婚姻的前几年燃烧殆尽,就算是有剩余,也一点点消融在那将近三十年的岁月长河里。
比起愤怒,比起痛苦,更让人可悲的是,她已经没有了这些情绪。
最终,她只是用发哑的声音道,“我流产那天,因为月份大了,被送进抢救室命悬一线,医生说,我以后不会有孩子了。”
孩子。
孩子……
霍芸山耳畔忽然一阵嘈杂。
“霍先生,太太月份太大,只能切除子宫,只是这样,会影响生育……”
那天,沈玉蓉接到那一通打到家里的电话,神情恍惚,从楼梯上摔了下去,大量的血自她裙摆蔓延。
霍芸山把她抱到医院,手臂上都是她的血,听到医生的话,他冷肃道,“你的任务是救活她,其他的以后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