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令朝来到之后，便与一位年俞古稀的老者在下棋。

傅令朝手持白棋，老者手持黑棋。

老者看着自己被杀得片甲不留的棋子，叹息一声：“以殿下的兵法造旨，便是现在到淮城出战也不是难事。”

傅令朝将手中棋子落下，“墨先生谬赞了，如今这棋盘上的战役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。”

墨先生点头：“也对。书本上的东西，跟真实的战争简直天壤之别。战场上那是真实的杀戮，有血有肉的战争。面对死亡会恐惧，即便平日里文韬武略堪称奇才，却也未必驾驭得了战事。”

那便是，成则生，败则死。

“淮城传来消息。”燕王走进来，冷冷地开口：“柳老将军与他儿子一样，被北戎给砍杀了。柳家剩余残兵败将，已经退至南雁关。”

提到南雁关这个地名，燕君寒的眸色不由的一沉。

墨老先生落棋叹息道，“柳家毕竟根基不稳，若非当初燕家出了那件事，也不会有柳家出征的机会。在东戎跟南蛮如此强势的攻击下，能守住淮城近月余，已实属难得。”

“阿朝，你真的打算去吗？”燕君寒担忧地看着他。

“嗯。非去不可！”

“若是我能去，我也非去不可。”燕君寒牙关紧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