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，余氏才瘫软在榻上。

“夫人……”高嬷嬷红着眼。

“呵呵……”余氏笑声凄然无力，颤抖着手指着门口，双眼瞪得大大的，“高嬷嬷，你看，刚刚他是在帮婈儿吗？”

高嬷嬷脸色青白：“老爷……一点也没把小姐放在心上，都是帮在何子惟和沐珍儿。”

她刚刚一直在观察沐修业的神情语气，不论是他的情绪还是他的话语，只有对何子惟的困境的急切。

作为忠心耿耿的下人，高嬷嬷自然想余氏夫妻和睦，但如果他真的一点回心转意的可能都没有，那么，彻底放弃他才是最正确的。

“夫人……”高嬷嬷轻叹，“你还好吧！”

“我很好！”余氏深吸一口气，压着心中的情绪，死死地咬着牙，目光坚定和决绝：“我会一直都好好的，绝不让自己出事，我还有婈儿！她……下嫁到那样的人家，已经够委屈可怜的了。沐修业还坑害她，源儿又不争气，若是连我都倒了下去，她还能依靠谁？”

“对，夫人只想着小姐就够了！”高嬷嬷红着眼圈：“至于老爷，咱们再也不想他了，就当他已经死了就是！”

说到最后，高嬷嬷咬牙切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