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介意被人用手指着说她是私生女,但她介意别人轻视的目光,和别人说起她与她母亲时轻蔑的眼神。

那种感觉很奇异,让她对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世家贵女与贵妇们产生一种厌恶。

这种根深蒂固的阶级与出身,将她们牢牢困在自己认知的牢笼里。

而她自以为清醒的冷眼旁观,其实等周遭的迷雾散去,她终有一天也被困在牢笼的。

永远没有尽头的铁笼,谁也走不出去。

信纸被整齐的叠好放进信封中,月灯叫禾夏送出去,再回里屋的时候,见到沈微慈独自坐在茶室里看着外头的芭蕉出神。

以往这个时候时沈微慈交代完国公府各项事情后会去望春楼弄香的。

月灯轻了步子,默默站在沈微慈身边。

其实她总是有一种错觉,不管现在夫人的身份是什么,身上的穿戴有如何富贵,她总觉得她与夫人好似依旧如从前在裕阳那般相依为命。

她觉得夫人从来没有变过,不管怎么温和含笑,其实性情一直都是有些冷清忧郁。

月灯想的出神,心却静了,刚才沈明秋的那些让她愤怒的话,忽然真觉得不那么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