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微慈往后靠在引枕上,看着宋玉溪一青一白的脸色,缓缓开口:“你说我克扣兰茵院的开支,谁与你说的?”

宋玉溪便像是抓住了沈微慈的把柄般急忙看向她:“上回我碰见容锦姐姐,见着她还穿着之前的旧衣,说明你根本没给她置办衣裳。”

沈微慈只觉得好笑。

她淡淡道:“你仅凭着她穿旧衣就说我没给她置办了?还是说是她说的?”

宋玉溪冷哼一声:“容锦姐姐向来善良,从来不会在人后说人不是,只是我为容锦姐姐抱不平罢了。”

沈微慈冷嗤:“且不说郑容锦一应开支的账目我都拿去给老太太看全没错处,便是你仅凭着一件旧衣就妄加猜测,更是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在外胡说,我当不知三房是怎么教养出你这般没脑子的。”

宋玉溪脸色一变,立马要开口,却又听沈微慈冷冷的声音:“再说你去老太太那儿,郑容锦该正在那儿的,说起开支时,郑容锦可为你说话了?”

“她可为你说一句我当真是苛待她了?”

“你不是与她关系要好么?她能眼睁睁看你被老太太罚,而不是帮你说话?如实的说我真的苛待她了。”

说罢沈微慈一声冷笑:“你该不会觉得她是为了不得罪我,就眼睁睁看你受罚吧?”

“若我苛待她是真的,她为什么不敢为了你站出来?”